但她的气息却低迷得可怕，几乎感受不到生气。
当然，这也是陈长生刻意为之，不让她死，但也没想让她好活。
“不杀我？想要折磨我？”
妮云躺在地上，虚弱地看向陈长生，即便沦为阶下囚，脸上依旧带著那一抹癲狂的笑容。
“对。”
陈长生没有否认，因为他没让妮云死，就是为了更好地折磨她。
“折磨我？”
妮云冷笑一声：“我从小就被泡在毒虫罐子里，什么样的折磨我没有体验过，你折磨我的手段，说不定只会让我更舒服呢……哈哈哈哈！”
她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眼中闪烁疯狂的光芒。
陈长生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因为，他就喜欢这种骨头硬的。
他没有说话，缓缓顿下身子，手掌盖在她的天灵盖之上，一股看不见的魂力顺著陈长生的掌心，钻入妮云的眉心。
顿时，妮云癲狂的笑容骤然僵硬，瞳孔猛地收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脸上的表情也在跟著扭曲！
“啊……！”
悽厉的惨叫声划破空气，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瞳孔散开，七窍之中皆有黑血冒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妮云一边扭曲著身体，试图將那股痛苦扭出身体，一边悽厉惨叫著。
殊不知，这股痛苦不在肉体，而是源於灵魂。
既然肉体之上的折磨会让你兴奋，那灵魂之上的痛苦，怕是会让你更加兴奋吧！
此次，他用的並非搜魂，而是毁魂！
搜魂会损伤被搜魂者的灵魂，修为越高，损伤的程度便越小。
但毁魂不同，强大的毁灭之力直接会將灵魂摧毁，痛苦之感比之搜魂更甚。
张天宝站在一旁，有些不忍观看。
可当他扭过头，看到地上堆满的腐烂肉，眼神顿时坚定，扭过头来的同时，一脚踩断妮云的一条腿。
但正在承受灵魂之上巨大的痛苦，一条断腿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片刻后，陈长生收手，妮云则是瘫软在地上，气息虚臾，胸口已经没了起伏，生机几乎都要察觉不到。
若不仔细看，谁都会觉得地上躺的只是一具尸体。
当然，妮云之所以还能吊著半口气，还是因为陈长生的手法足够精湛，妮云的灵魂虽然被摧毁將近一半，但她的神智依旧没有消散。
陈长生右手一探，取出万魂幡，心念一动，三道怨魂从其中探出脑袋。
正是陈长生当初在地下车库杀死的三人。
“这三人，可是你派来的？”
陈长生缓缓开口问道。
妮云艰难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后，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半点声音发出，最后只能艰难点头。
见她点头，陈长生也是鬆了一口气。
这倒是省了不少事儿，要不是她，陈长生还得继续寻找出钱买唐岁欢命的幕后之人。
既然现在知道是她了，心中的那块石头也就能放下了。
她又张了张嘴，却依旧没有半点声音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