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当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她想死，想要解脱，灵魂被摧毁一半之多，剧烈的痛苦不断从灵魂深处传出，折磨得她几乎要死。
但由於陈长生的存在，她就是想死都死不掉。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也治好满足你。”
说著，陈长生准备將手再次盖在她的天灵盖之上。
妮云的眼中儘是恐惧之色，她想要死，但不想这般生不如死的死掉！
“等下。”
张天宝將他拦下：“让我问两句话来。”
见陈长生被拦下，妮云的眼中竟然流露出几分感激。
可想而知，灭魂究竟是有多么的痛苦。
“你用这些孩童的血肉到底做了什么？”
张天宝盯著妮云，说道：“別说全都是用来炼蛊的，我虽然不懂蛊虫，但也知道，炼製蛊虫，绝对用不了这么多孩童的血肉。”
“啊……啊……”
妮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音符，虚弱的她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陈长生见状，手指一鉤，她的灵魂瞬间出窍。
虽然还是妮云的面容，但魂体却要几乎透明。
她张了张口，虚弱地说道：“是为了长生……”
她说的是实话，半个假字都不敢有。
现在的她已经老实了，被陈长生整得服服帖帖，生怕陈长生一个不开心，又让自己体验一把那样的痛苦。
张天宝沉默，盯著地上的腐烂肉泥，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为了长生……末法时代的大灾將要来临，真的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张天宝看向陈长生。
陈长生瞬间会意，右手虚握，妮云的魂魄被他提在手中。
“不……不要……啊！”
妮云的魂体满脸的惊恐，她拼命的挣扎，却无任何意义，剧烈的疼痛还是落在了她的魂体之上。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妮云的魂体便彻底消散在陈长生的手中。
但陈长生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黑剑掠过，妮云的脑袋被割了下来收入了影子之中。
剩下的躯干，以及地上铺满的蛊虫尸体，都归了犼爷所有。
“哎呀，这疯婆娘是终於死了，走吧我们回寨子去，去看看那缺心眼的丫头在做啥嗯。”
张天宝活动了一番手脚，拍了拍陈长生的肩膀。
“他在哪里？”
陈长生扭过头，看向他。
张天宝自然知道陈长生说的是谁，於是又拍了拍陈长生的肩膀，让其放心：“老陈你就放心吧，我那哥们盯著呢，听说几日后的圣蛊大典他也会来。”
“咱直接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鱉！”
“也好。”
陈长生微微点头，隨后又问道：“她刚才说的长生是什么？”
陈长生之所以这般问，是因为他隱约感觉，她口中的那个长生与自己名字里的这个长生，貌似有点联繫。
有好几次，都有人说他名中的长生因果太大，自己背不动，但他却始终不知这个长生，究竟意味著什么。
正巧今日又听到长生二字，便是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