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的贫血。”严义说,他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异常的严肃,“已经限制他的日常生活,不能开车,随时随地都会眩晕恶心。”
沈砚之听到这,还是害怕他会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抖搂出来。
可倘若他此时出声制止,只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鹤声两步走到沈砚之跟前,没问沈砚之,而是先给一个严义一个疑惑的眼神,然后问:“频率很高?”
“不知道,你问他喽。”严义又变成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也没跟我说,我说的症状只是基于病情。”
苏鹤声头疼。
问沈砚之,他必然得不到真实的回答。
但抱着希望,他还是问了:“哥,你——”
“我没有。”
看吧。
苏鹤声心里堵得慌,处于一种无头苍蝇的状态,所有的事情都乱雾蒙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至此之后,他提心吊胆的心,仿佛从此刻开始,就没有可以放松停歇的时刻。
沈砚之不由得将视线放在苏鹤声身上,见他皱着眉,一股烦躁也油然而生。
他呼出一口气,抬眼望着窗外,冷声道:“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你到底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
苏鹤声也靠在墙上,他也烦躁,却是来自于自己。
“我想知道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问:“我问过你好多遍了,砚之,你对我从来都是什么都不说!”
沈砚之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抱怨和委屈,他把目光移到苏鹤声身上。
“砚之,我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苏鹤声的声音低下来,充斥着颓丧的情绪,丝毫不介意曾经他以为的情敌严义还在身边。
他自顾自地说着:“我很为难,我甚至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离婚。”沈砚之说,“离完婚就什么都了了,你不用那么为难,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他明显压着情绪在说话,沈砚之气息都有些不稳。
话音刚落,严义便皱起眉,倒也没说什么。
苏鹤声对沈砚之这样的态度非常无奈,他不知道该拿沈砚之怎么办。
“砚之,你不要这样说。”
不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沈砚之有点上火,不是很能控制住情绪。
“我讲了,无论你回没回来,我都讲了,我讲了我们要好好考虑离婚,我说了我要离婚是你自己没看见,你全都没看见为什么现在你要怪我呢?!”
“我不是怪你……”苏鹤声无力地解释,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解释清楚眼下的状况。
沈砚之一点都不想听,他应该比谁都委屈,可鹤声还在责怪他什么都不说。
他要怎么说?
他说的还不够吗?
“不用解释。”沈砚之闭了闭眼,坚持自己的想法,“离婚就好了,所有的事情,离婚之后都能解决。”
苏鹤声听不得这些话:“你不要总想着离婚行不行?”
“你现在这样怎么跟我离婚?你一个人能怎么——”
话说一半,苏鹤声猛然惊醒,他在说些什么?
他差点说出沈砚之最讨厌的话!
果然,沈砚之肉眼可见的情绪变化明显,他非常生气!
慌乱之下,苏鹤声立刻挽救:“不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
“意思是什么?”沈砚之声音像冰渣一样,“你不是就想说我离了你活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