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卿作势要接过,这时姜知闲突然缩回手将折扇背在身后,他抓了个空手僵持在两人中间,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姜知闲得意地勾起嘴角,仰起脖子用鼻孔看他,“不给你!”
沈墨卿神色凝重,眼神带着认真,“别闹了,放在你那里危险。”
姜知闲惯会在言语间挑刺,蛮不讲理,不服气道:“你是说我会将扇子弄丢?”
“沈墨卿你不要小看人。”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沈墨卿跟在她身后两步距离,口中呢喃,“不是这样。”可惜这话姜知闲听不见也不愿意听他说。
一路跟着姜知闲,越走越熟悉,直到看见坊间每日会路过的榆树,沈墨卿倏然反应过来,这里是他家。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想问姜知闲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处,想问她来干什么,想问她当真要去他家吗。
话到嘴边又生出几分怯意来,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保不准会惹得她更讨厌自己。
他何曾有过害怕的情绪。
沈墨卿猛地意识到,
——原来这就是‘软肋’?
“愣着干什么?开门啊。”姜知闲双手抱臂站在有些褪色的棕色木门前,凉凉道:“不欢迎我?”
“怎会?”沈墨卿两步跨上石阶,动作迅速将门打开,退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姜知闲鼻间轻轻出气,眼尾扫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沈墨卿,旁若无人走进去,如同进自己家般自然。
身后没有脚步声,她不耐烦回头看了一眼,沈墨卿还在门口杵着,“啧。”
她走回去,伸手拉着沈墨卿的腰带,将人拖着往前走近主屋之中。
至于为什么姜知闲没来过还知道他的屋子,只能说沈墨卿府中过于冷清,除了那间屋子还有几分人气,其他地方好似无人居住般,整洁却也死气沉沉。
沈墨卿被拉着腰带,顺着姜知闲的力道跟她进了卧房,如不是他情愿跟着走,姜知闲是段然拉不动他的。
室内东西少,遂显得空旷,姜知闲左右找了一圈,锁定床榻,一把将人推了上去,居高临下看着他,手上动作不停拉扯他腰间玉带。
沈墨卿呼吸凌乱,大手握住姜知闲两只作乱的手,嗓音带着沙哑,“风眠,别闹。”
“我没跟你闹。”姜知闲将沈墨卿的手甩开,砸在淡青色被褥上。
她继续手中动作,三两下将玉带拆开丢在地上,作势去拉沈墨卿的外袍。
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沈墨卿向后躲去,姜知闲反骨被激起来,两只手牢牢抓住他的领子。
沈墨卿被外袍兜着,想后仰又不敢有太大动作,怕将人弄伤,指尖将锦被抓出褶皱,手背青筋凸起。
他垂眸看姜知闲扒拉开他的外袍,又鼓捣着中衣带子,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拉拉扯扯,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姜知闲将白色中衣扯得乱七八糟,又去扯最里面的里衣。
有些解不开的地方被手指用力拽成了死结,几件衣裳凌乱地挂在沈墨卿身上。
终于将衣裳扒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