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狗还这么小,又才叫了几天,回去很快就会改过来的!
我坚强的想著,懒得再跟他爭。
苏先生家很大,欧式的装修,高端大气上档次,又不显得沉重。
进门就是鞋架,换鞋塌,一面落地镜。
然后三阶楼梯,左手边是鞋室,一侧架子满是各种风格的男鞋,另一侧则完全空著。
他生活作风还真严谨…
起码这间装鞋的屋子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怀里的小白糰子挣扎著要下去,正好苏昊拿了粉色系的崭新拖鞋出来,我顺势把它放到台阶上,接过拖鞋穿上,见它团团的朝著那面巨大的玻璃壁小跑过去。
巨大的窗帘幕从高处垂落,束缚在两边,落地处中间有一处榻榻米,中间雕的红木小茶几,绣著素雅朵的桌旗,淡紫色的流苏坠在旗尾。
小白糰子从榻榻米右侧的台阶爬上去,行动有些笨拙,却很熟练。
然后我看见,它把头伸进小茶几底下,似乎在找什么,我回头问苏昊:“它在干嘛?”
“它在找wait。”
“wait?”我眨眨眼,看他越过我,去中厅倒了杯水,对我举了举,放在茶几上靠近我的方位,我走过去,问他:“那是谁?”
他把大衣脱下顺手扔到沙发扶手上,看向榻榻米方向埋著脑袋在小茶几底下奋斗的小白糰子,启唇道:“另一只萨摩。”
“另一只???”我诧异的看向榻榻米,除了一只埋头在小茶几,露著大半个身子的小白糰子,並没有看到另一只…“它在桌子下?”
苏昊点点头:“它喜欢那儿。”
於是开始了沉默,我们都在看榻榻米,看暂时叫miss的小白糰子埋头骚扰叫wait的小白糰子。
我还记得先头打电话说的那一句气话——“可爱你自己养一只去啊”,他还真就自己养了一只,他这是在较真儿么?
话说…他是这么孩子气的人么?
看著miss费劲的扒茶桌底下,我忍不住问:“wait多大?”
能趴进小茶几底下,也就几个月吧?
他说:“三个月吧。”
跟miss差不多。
经过miss十几分钟的努力不懈,我终於看到了茶几的另一侧露出大半个身子,唯独没有脑袋。
那是wait的身子。
同样奶胖胖,毛茸茸的。
苏昊抚著唇角一笑,清晰唤了一声wait,茶几下的那两只就都不动了。
然后wait的脑袋从茶几下抬起来,因为绒毛而不怎么明显的耳朵动了动,朝他看过来。
他又唤了一声,wait就摇著短绒尾巴一路从榻榻米上下来,小短腿很努力的跑到他脚边,蹲坐著,两只黑圆的眼睛看著他,不停的摇著尾巴。
miss也从wait那一侧的茶几钻出来,跟wait走了一样的路线,做了同样的事,都在跟苏先生卖萌。
苏昊单手把miss托起来放到沙发上,又拎著wait的脖子上皮,把它拎到了miss的面前…
两只小白糰子瞬间滚到了一起!
我又被萌到了!
过去蹲到沙发边上看它们俩边滚边咬著玩儿,wait明显让著miss,一招一式都是假的,虚咬。
具体说两只都在虚咬。
但是miss明显是纠缠方!
我问苏昊:“它们俩平常都这么玩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