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喝醉了,才让他录下这个视频。
阮柠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她脸色发白,敛下眼睫,见视线里的男生并无动作,便闷着头,沉默地直直往外走。
沈夏衔蹙起眉,喊了她一声,擦身而过时伸手想要拉住她,却又被直直甩开!
阮柠呼吸急促着,出了书房的门,她着急得快步几乎是要跑了起来,然而下一秒,身后的男生抬手,面无表情地直接按下走廊壁上的开关。
“咔嚓!”,一道清脆落锁声。
阮柠脚步微顿,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却又不敢置信,抱有侥幸的,她这会儿只想先出去。
她险些踉跄摔倒地跑到走廊尽头的门前,伸手,“咵哧!”两下大力地扭动门把手,门打不开。阮柠急得哭出来,一边拿手背抹眼泪一边不死心地尝试,手心被磨得通红。
她回过身,泪眼蒙眬地正走向她的男生,终于绷不住的,“呜”一声,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边哭边任由身体发软地滑落在地,将自己埋在臂弯和膝盖里,大口吸气喘气。
她觉得好难堪。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夏衔
男生终于停步在她跟前,垂眸看着惊慌失措的女生,默了秒,好声说:“只是想和你聊聊。”
回答他的只有哽咽声。
沈夏衔弯腰,想安抚她,却又被她偏过头缩着肩膀躲开。落空。
他只好又收回了手:“开锁关卡就在你手边,你想出去随时都能出去。”
沈夏衔忽地有些难过:“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哭?”
视频里的她,明明是高兴的。
“”
阮柠不想开口。因为她没法想象自己明明做过这些事,却又愚蠢地忘记,无事一样地继续沉浸在所谓的“计划”里。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会是什么样,是不是虚伪又恶心。
偌大的三楼只有两个人,冷气咝咝扑在肩背处,回答他的是长久的寂静。
女生屈膝瑟缩在那里,埋着头,手臂和脸颊垂着几绺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打湿的发丝,可怜得很。
沈夏衔思考着,喉结轻微滚动了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了你?”
他尝试和她沟通:“那天我问了你一些问题,判断你有基本的辨别能力。”他慢声讲:“抱歉,我以为这些是在双方情愿、自愿的情况下发生。”
话落,清冽淡声的嗓音传到耳朵里,阮柠心里微动。
也许是因为他的态度并不是对她避之不及,也许是那句“双方”。
话说完,阮柠听到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她睫毛潮湿地微颤,喉咙发痛,却又没过多久,又听到了他回来的动静。
他似乎是去取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拉起她的手,昏黄朦胧的廊灯光线中,将东西塞进她手里,是一部手机:“如果你有觉得我冒犯你了的地方,可以报警。”
阮柠震惊地抬起眼,不可思议地望向他:“你有病?”
“”
沈夏衔:“嗯,所以能不能不要哭了。”
“”
阮柠眼睛通红地紧咬着唇。她觉得视频里的自己不是自己,视频里的沈夏衔也不是沈夏衔。
对于她规矩、乖巧的前半段人生,那段视频对她的冲击力不亚于一辆在她身体里脱轨的火车。
她带了哭腔,终于说:“我是觉得自己恶心。”
她混乱地有什么说什么:“我妈妈管我很严,不让我早恋。”
“我只是有时候会有些很色的想法,但是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阮柠有些难以启齿那个词:“我没有、没有自慰过,我只是看过这样的剧情,幻想过喝醉了我分不清。”
沈夏衔微侧下额头,淡声问出疑问:“幻想过?边想我边自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