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攥住她的手腕,很想放到唇瓣处很轻地吻一下。
可是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旦吻下去根本就停不下来,那样一来对她绝对会是场灾难。
最终只能用力地推开。
陈酒酒比较神经大条,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毕竟之前他在讲题的时候,也推过她,让她离他远一些。
可是后来又把她喊了过去,仍旧给她讲题。
她对着他追问道:“下午的时候,你给我写得什么字?洗着洗着才想起来看,可是字迹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逃避着她的目光,也尽量避免自己去看她:“不重要。”
陈酒酒忽地拉住他的衣袖:“可是我想知道,很想很想,就像想知道题目答案的那种想。而且我都没来得及看,就已经洗掉了,太遗憾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呀?”
有些人撒娇是无意识的。
因为在家里经常撒娇,对同学也经常撒娇,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一顿撒娇解决不了的。
在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时候,哪怕她并不想对他撒娇,可讲着讲着话,一些肢体动作还是不自觉地就带了出来。
他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炽热,不再似平时那般平静。
有时候,裴斯律觉得陈酒酒挺傻的。
该逃的时候,偏偏靠近。
理智上裴斯律觉得自己还是能克制的,可是情感上却已经对她说出了引诱的话。
“酒酒,你离我近一些,我就告诉你。”
她茫然地问他:“现在的距离不够吗?”
“不够。因为,是秘密,要很小声地讲。这样的距离,你听不到的。”
其实裴斯律现在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现在就是想吻她,可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又害怕动作太过突然会吓到她,只是引诱着她不断地靠近。
陈酒酒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他看向她粉粉嫩嫩的小耳朵,忍不住低头凑了过去。
越是靠近她,就越能嗅到淡淡的香气。
在裴斯律脑海里那根弦即将断裂的时刻,陈酒酒听到了冷冰冰的三个字:“讨厌你。”
在吻下去之前,他及时地刹住了车。
因为忽然间想起,她在浴室里对他说的话。
她说,他像小兔子妈妈。
明明她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成妈妈一样。
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呢?肯定会给她留下特别大的阴影,以后她都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
裴斯律现在完全是靠着自我洗脑,对陈酒酒泛滥而出的母爱,战胜了那些龌龊不堪的心思。
她愣了一下,低头说道:“我不相信。你怎么会写这个呢?我能感觉到你当时写得特别温柔。”
裴斯律一把将她推到安全区域,自己也顺势往后退了几步,断了自己要将她揉进怀里的念头。
因为他靠着母爱洗脑,已经快克制不住了,脑海里又闪过一段声音:就算是妈妈,也可以抱抱她。就像妈妈那样,抱抱她吧,哪怕是一下也好。没关系的,她一定不会反抗。
他不能对一个未成年做那种事。
而且,他确认自己不喜欢她,以后也不会和她产生什么联系。
仅仅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他对她没有半点感情。
陈酒酒被推得老远,感觉自己像是飞了出去一样,就觉得有些好玩。
她都被他给推笑了,怎么用那么大力气啊。
因为想要逗逗他,就重新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对他说道:“你不能总是这样很大力地推我,我的身体比较弱,承受不住的,刚刚就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