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跟他解释了,可他心里终究是不安的。
毕竟,她的风流史很多,在他这里是个有前科的人。
可是,他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
哪怕是她的一句话,都会让他的心,动荡好久。
裴斯律不动声色地安抚她道:“没关系。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事。就算你爸妈问起,只要如实说就好。”
“我,怎么如实说?”
“就像他们所知道的那样,我们只是一起上下学的关系。就算老师问起来,也是这样说。反正,我们已经被他们拆过了,还能怎么拆呢?难道连一起上下学都不许吗?况且,又有司机看着,能做什么事?”
陈酒酒听完,内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可是,安定完之后,又有些难过。
也不知道在难过什么。
他承认她,她会害怕,不承认她,她就觉得空落落的。
说好的带她玩,结果,却是回了陈家。
他们一进门,爸妈居然难得地给了他好脸色。
陈酒酒一头雾水地看着裴斯律。
裴斯律将她带到客厅的茶桌前:“把试卷拿出来。”
陈酒酒听话地照做。
两个人凑到一起后,她小声地问他:“不是说,带我出去玩吗?”
话刚说完,脑门上就被敲了一下。
“和我在一起,不就是玩吗?你上哪儿欣赏这么好看的人?”
陈酒酒轻喃道:“啊,原来,你是好看而自知的啊。”
他当然自知。
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没怎么在意过。
直到遇到她后,他才觉得,偶尔用美色来诱惑她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陈酒酒一直学到晚上很晚,裴斯律半张试卷都没讲完。
但她的笔记已经记了好多。
有人辅导固然是好,但突然接受这样多知识量,她现在就跟女娲补天一样。
裴斯律讲啥她啥不会,他都快给她整自闭了。
陈酒酒头疼地看着裴斯律,她好像突然就不喜欢他了。
真的很难喜欢上补课老师。
他见证着她的愚蠢和无知,偏偏她要接受他一次次地问询。
空空的脑袋里,根本想不出任何回应。
陈酒酒从来没有如此痛苦过,她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记录着解题思路。
而眼前的裴斯律,像一个冰冷无情的机器,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时间。
裴斯律可能不会知道,他大概是世界上第一个,靠着给女孩子讲题,就让对方对他成功祛魅的人。
其实,他并不算严厉。
只是,太耀眼了。
耀眼得像一本巨厚的词典,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而陈酒酒就像个小白痴。
没有人会喜欢上一本词典。
这真的,太痛苦了!她都想跟他永不再见了。
哪用得着家长和老师劝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