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别无他法。
闪身躲下一道剑光,谢潋握上颈间的项链,烦躁地聚集灵力准备放弃伪装用法术直接把人群炸散。
不管怎么说,掉马总比没命强。
然而身后忽然冒出的拉扯力道打断了默念至一半的咒语。
应姝跌跌撞撞地挡到她身前,面向本该刺向她的武器。
沾血的刀剑在那双毫不畏惧的灰白眼眸前停滞,再前进分毫便能直直刺穿她的头颅。
未干的血液从铁刃滴到地上,发出啪嗒响声。
应姝张开手臂,将谢潋牢牢挡在身后。
谢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窥见她轻微打颤的双腿和紧攥成拳的手。
明明处处细节都表露着她的胆怯与害怕,但偏偏强撑着半步也不肯退却。
她听到应姝因怒火高扬的声音:
“谁允许你们随意伤害同门?”
“我一点都不想听你们讲话!”
“我会如实上报你们的异常,无论是毫无神智的举动还是皮肤里操纵你们行动的丝线!”
谢潋怔怔地看着在此刻竟有些陌生的背影,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应姝此刻的举动实在超出她所料。
她还以为她会自己先走。
她那么聪明,不该做这样的举动。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修士攻击的目标内。
好在短暂反应过后,傀儡停下了高举武器的手。
他们僵直的身体恢复站立状,面容扭曲地晃动手臂坐回自己的位置。
谢潋见状重新收起一直藏在身后暗中聚集能量随时准备动手攻击的法杖,从应姝身后抱住她仍在颤抖的身体,将头轻轻靠在她颈窝。
应姝微顿,随后同样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她问:“我们要从这里下船吗?”
“我可以让火凤带我们飞下去,但它现在的实力承载一个人的重量好像都有些勉强。”
她停了停:“要和我赌一把吗?或者还是留在云舟上?”
当然不可能留在这。
不说船上的一众傀儡,就连云舟的目的地都不知是去往何处。
在方才的对峙中,她们的方向早已偏离。
谢潋想了想小黄鸟的暴躁脾气,随手吃了颗疗伤丹药,抛出本不在她计划内的答案。
“想试试自己飞吗?”
她低声提议:“我有一架飞行翼,不用赌小鸟的能力,我们对照着地图自己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