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缓顺了气，有些无奈地看向白凌珍：“当然，来这里面试的都是需要一份工作的，所以你需要告诉我，我为什么要选择你，毕竟我的招聘条件上写了，需要有表演经验，表情管理能力强，可你是学艺术史的，这……”
“我长得好看！”白凌珍有些急切地说，“你不是招npc吗？颜值也是标准之一吧？”
林炀挠了挠头：“要这么说的话……”好直白，但又好有道理。
“好吧，我这次要招的npc饰演的确实是有名的美人。”他打开光脑，共享了荧幕，“这里有一段视频，你看完后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你就通过了面试。”
视频很短，从亡国之女被献给周幽王，到烽火戏诸侯，不到五分钟就讲完了一个悲情女子的一生，也给她戴上了一顶‘祸国殃民’的帽子，这一戴，就戴了上千年。
自小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林炀再次重温，虽然感慨，却不至于太过触动，可白凌珍却是微微红了眼眶，甚至闪烁起了泪花。
视频结束，林炀关闭了荧幕，默默递过去了一张纸。
“这个故事其实有两个版本，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是流传最广的一版，而真正的历史，是周幽王因为王后势力渐长，且勾结外敌犬戎，于是废了王后娶了褒姒，还废嫡立庶，因此得罪了原太子的外祖父申候，于是申候勾结犬戎入镐京，最终覆灭了周王朝。”
“这是母星时期的历史？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吧？”
“对。”
白凌珍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婚姻还是两个陌生家庭之间最好的契约手段。”
林炀歪了歪头。
这样的切入点倒是少见。
白凌珍深吸口气调整了情绪，问：“所以，您的问题是什么？”
林炀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问题了，恭喜你，通过了面试，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现在！”白凌珍有些急切，她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那个……你们有包吃住对吗？”
“对，”林炀点点头，“我们这包吃包住，宿舍目前是双人寝，如果你选择在外面住，那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笔交通补贴，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办理入职，然后就可以给你安排宿舍。”
“没问题！”
“麻烦出示一下你的光脑id，我需要登记一下。”
似乎是因为刚刚通过了面试，白凌珍显得有些紧张。
林炀体贴地笑了笑，安抚道：“你放心，我这边是和星联企业管理系统相连的，所有操作都合规合法，也能更好的保障你们的权益。”
“星联……”白凌珍瞳孔一颤，下意识按住腕上的光脑。
她的声音很轻，林炀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她低垂下眼眸，眼睫微微颤抖着。
这样的反应顿时让林炀觉得有些奇怪，正想要发问，却见白凌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打开了自己的id码，缓缓递到林炀面前。
林炀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抬手扫了码。
“嘀”的一声后，一声提示音响彻在会客厅内：
“扫描失败，请出示有效id。”
林炀猛然抬眼，就见白凌珍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你的身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