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想撇开脸，奈何他的掌心已经钳住她的手腕。
她脸上还是红成一片，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顾沉舟在她之前先说：“该你了。”
苏酥没懂：“什么？”
顾沉舟低眉看着她：“我是说，该轮到你说喜欢我了，我还没从你的口中听到你说。”
苏酥脸上更红，语无伦次着：“我我……你……我……”
她终于明白有时候顾沉舟说话为什么那么难以启齿了，当着面讲出这类话真的很需要莫大的勇气。
苏酥紧张到手心里都开始有汗，泄气地想要说下次吧，顾沉舟却不打算放过她，提着她的手腕，步步紧逼：“你不应该也说喜欢我吗？”
她紧张到心跳声快漏出来，闭起眼睛努力说道：“喜、喜欢。”
“喜欢什么？”好像听不清她声音似的，顾沉舟的气息就在附近，强调道，“没听清。”
苏酥的一只手被他提着，一只手垂在身侧，抓紧裤腿：“喜欢。”
声音还是小小的，再次失败了。
“大点声。”
“没听清呢。”
“喜欢！”苏酥终于鼓足勇气放声大说道。
“喜欢谁？”
想不到顾沉舟欺负起人来也是当仁不让，苏酥抓着裤腿的手指掐得更紧：“喜欢……你！”
嘴唇瞬间被两片薄软堵了上来，苏酥猛然睁开眼，顾沉舟的俊脸放大到眼前，鼻间溢满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昨天晚上他忍了很久，才不至于酿出大祸，其实他早就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不管是昨天晚上也好，还是上次那个装醉的夜晚都好，顾沉舟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都叫嚣着，很想让苏酥彻底变成他的女人。
理智已快溃不成军，顾沉舟保存着最后一丝丝的理性，收回唇时轻轻问：“可以吗？”
如果说苏酥即刻回答还没准备好，以后再说之类的话，他现在会立刻马上转过身离开她的别墅，能征询她的意见已经是他最后还能维持住的理智。
苏酥抓住裤腿，低下头时指尖轻轻颤了颤。
顾沉舟见她不答话的样子，大概知道她还在思考，还在纠结当中，想想也算了，今天的事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以后的日子还长，他可以等。
就见苏酥抬起头来，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可、可以。”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有这样的冲动，只不过在没得到顾沉舟明确的态度前，她是真的没做好做那种事的心理准备。
他没想到她思考的时间这么短，忍不住说：“你不知道再多纠结一下的吗！”
苏酥不知道他干嘛要“生气”，一急：“因为对象是你！”
——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可以不用再做太多的纠结，就是这么喜欢你。
顾沉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苏酥总能用各种办法让他感到心跳脸红。
“这是你说的，做了之后就没有回头路了。”他别开脸，不好意思看她脸。
苏酥也低下头，她当然也知道啊啊啊啊！
可是他们两个人现在这种状态到底算怎么回事？她都已经说了可以了，顾沉舟还迟迟不下手。
难道最后还要她主动邀请吗？
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苏酥踮起脚尖，在顾沉舟诧异的目光中，抓住他的衣领，嘴唇火速啾了上去。
他皱起眉头，那一刻理智彻底溃散，瞬间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背靠在墙根处。
原本是想把她抱进卧房里，想想腋下拐杖不小心滑落到地面，顾沉舟想捡又不太方便。
苏酥蹲下，努力镇定着：“还是我来吧。”
顾沉舟：“……”
这种时候他也觉得很丢人怎么办？
若是从前两条腿都完好的时候，把苏酥抱在怀里或者扛在肩上，轻轻松松能完成。虽然现在也能办到，多少不如从前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