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玲也从队伍中出来,同样跟到了前面。
脸受伤的女人已经坐在医生面前了。
医生先是看了她脸上的伤口,那是一个横条。
和奶奶的伤口不太一样,奶奶的伤口比较长,是横着的,但不深。
疯子赵看了以后,有些奇怪,自己当时把人划得这么深吗?
其实当时他在梦里,也得借用孩子的身体,因为与年轻人有一定的身高差距,而且梦里把人划后,对方并没有出现伤口,他一时无法确定是不是就是这样。
医生也觉得奇怪,问道:“你这个是怎么弄的?”
女人说道:“说出来你们都不相信,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在家里睡觉——睡着睡着就觉得脸上疼——然后就这样了。”
她中间停顿的部分是正好医生给上药,于是这种停顿,似乎是太疼了。
她跟她的奶奶一样,都是突然间就出现了一道伤口?
景玲注意到,旁边的疯子赵也在听对方说话,对方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赵仁听对方这话,更加不确定了,伤口位置和深浅让他很犹豫了,可是对方说的这个话又让他觉得就是这个人。
毕竟,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梦境和现实的联系,自然不可能有人来伪装。
然而这个时候,伤口已经洗好了,医生对对方说道:“你这个伤口最好去大医院缝个针。”
小诊所,又是脸上,医生不想弄。
“还有,你满十八岁了,这一次的梦境会让人暴饮暴食,你要不要拿两颗药,压一下食欲?”
“要。”女人也是第一波入梦者,醒过来以后也因为饥饿后遗症陷入暴饮暴食。
景玲发现,当对方说了这句话后,疯子赵立马就没兴趣了,直接去诊所外面守着了。
对方只是要了药,治疗接下来要出现的暴饮暴食……
这就和她奶奶不一样,她奶奶没有被饥饿影响,因为她在梦里吃了东西。
比起这个女人,景玲大胆地猜测,也许她奶奶才是疯子赵要找的人。
脸受伤,不需要药物压制暴饮暴食,比官方更早地探索出不挨饿的线路。
景玲没有停留太久,她把猪肉推了回去。
另一边,女人已经猜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她的目标紧接着就对她失去了兴趣,往外走了。
耳机里,她老板道:“没事,我们这边知道的信息太少了。会出现这种纰漏很正常。”
她小声道:“老板,我现在出去装作打电话的样子跟人说我帮她带了药回去,表明我自己当然不需要药压制暴饮暴食……”
“太刻意了,你先回来。他很有可能会发现我们的刻意安排。”到时候肯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的情人,反倒是不好了。
田眺方觉得这件事不要操之过急,后续再安排也来得及。
她们这边现在知道的消息是对方在找一个脸上受过伤,而且在梦里没有忍受饥饿的人。
田眺方确定了这边的事,她自己哈欠连连,实在是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