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吟一时忘了智齿的疼痛，陷入曾经的回忆中。
江砚川坐下，拿起x光片看，说：“长得很歪，挤到了大牙。很疼吧？”
宋敛吟出神地看着他。
江砚川看到她发怔的样子，没说什么，继续看x光片：“好在没在神经上，风险不算大。”
宋敛吟还是没说话。
“躺上去吧。”江砚川放下x光片。
此时宋敛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看着他怔了很久，真是尴尬死了。
想到什么，更紧张了。
拔牙这么不雅的样子，竟然要被江砚川看到。
算了，反正江砚川又不喜欢她，要什么形象可言。
宋敛吟捏紧拳头站起身，僵硬地走到手术台上躺下。身体僵硬得像冻了好几天的鱼。
她侧头看到江砚川正在准备麻药。
“别紧张，打了麻药就不会痛了。”江砚川挤出针筒里的空气，垂眸看着她，语气很温和。
“嗯。”宋敛吟咬着牙。
“张开嘴。”江砚川举着针筒。
张、张开嘴……
宋敛吟忽然觉得很羞耻，竟然要在江砚川面前张开嘴。但是她不敢犹豫，硬着头皮艰难地张开嘴。
而后江砚川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这个举动……
宋敛吟紧张得身体在微微发抖。
但是江砚川怎么迟迟不打麻药啊。
她又紧张又疑惑地对上了江砚川的视线。明明眼神古井无波，但说的话却很温柔：“乖，放松。”
麻了。
已经麻了。
宋敛吟觉得可以不用打麻药了。
很快打完麻药。宋敛吟松了一口气，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江砚川准备着拔牙的工具，等待麻药生效。
宋敛吟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梦见高中暗恋的男神在给自己拔牙。
是不是被智齿疼出幻觉了？
等等，江砚川好像没认出她？
意识到这一点后宋敛吟超级失落。也是，以前还是同学的时候，江砚川也没怎么注意她，也没看她几次。应该记不住她的脸。
可是明明同窗几年，也不至于记不住吧。
唉……
不记得也好。就不会想起她也曾经向他表白过。
“虽然不会有疼痛感，但是会有轻微的胀痛。这是正常的，不用怕。”江砚川好听的声音响起。
宋敛吟收回思绪，低低嗯了一声。
“你这是阻生智齿，长得还比较牢固，所以不能直接拔。我会先切开牙龈，将智齿分割成小块取出。减少对周围组织的损伤。”江砚川给她讲手术方案。
“切、切开牙龈……”宋敛吟光是听到这句话就感觉快吓撅过去了。
江砚川：“放心，我会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