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凌诀也并非情丝全无之人。
“嗯。”
月清欢应道，莫名有点想哭的感觉，他吸吸鼻子，忍住喉间的酸涩，却在开口时，哽咽溢出，“我喜欢公主殿下，很久很久了……”
他眉眼弯弯地笑着，唇角高高的上扬，眸中的泪意却忍不住，汹涌而出。
温热滚烫的泪水，顺着眼睑处滑落，跌落到他的衣领中，微微凉的冷意，唤醒他混沌的情绪。
“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公主殿下，很喜欢凌芷，很喜欢……芷儿……”
近乎情人间的呢喃耳语，听得凌芷耳垂发烫，好险，早知道就真的醉了！
凌诀默默起身，躲在一旁，将空间留给两人，等待凌芷的吩咐。
“芷儿，你也喜欢我，是吗？”
月清欢微微低头，下巴贴到凌芷的额头，亲昵的接触，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这一次，凌芷是真的确信，她刚才确确实实听到月清欢的告白，他说，他喜欢她，而且喜欢了很久很久……
而且他还喊她芷儿……
兜兜转转，终得圆满。
余光中，凌芷瞥见她心尖尖上的人，眼睛红了。
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真·没出息！
而后凌芷反观自己，她哭得更严重，现在开始冒鼻涕泡了，真是为难月清欢一点也不嫌弃她。
“芷儿，这一次，还打算装听不见吗？”
月清欢从袖口里掏出手帕，温柔地给凌芷擦眼泪，顺便抹鼻涕，一点嫌弃都没有。
诚恳的灵魂发问，让凌芷微微僵硬一瞬，有种被戳穿的尴尬感。
她还准备继续装醉酒，冷不防的，被对方挑起下巴，和他四目相对。
这一下，她眼神中的清澈和清醒，是彻底藏不住了。
“芷儿，我心悦于你……”
世人皆知月清欢爱慕公主殿下，但无一人知晓，公主殿下并不知晓，而月清欢，也从未正面和公主殿下说过他的心思。
二人相依相伴，却无名无分。
在暧昧边缘极限拉扯，好几次差点要挑破，却又悻悻然地收回。
两个人，谁也不敢当最先捅破窗户纸的人，因为越是在意，就越是不敢。
比起害怕彻底失去，他们这两个相近的人，更宁愿从未开始。
而现在，一切言明，他们互通心意，胆大直白地相互诉说各自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