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的脚步停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废物儿子，竟然敢问他配不配？
“你……你说什么？”
贾蓉轻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跪？”
“我是你老子！”贾珍的青筋在额角暴跳。
“老子？”
贾蓉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子凉意。
“你也好意思说这两个字？”
“成天惦记着自己儿媳妇，算计自己儿子，你也好意思叫老子？”
“我呸！”
贾蓉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看着贾珍，一字一顿地骂道。
“你就是个老王八蛋！”
“你找死！”
贾珍彻底疯狂了！
理智的弦被完全绷断！
他举起手中那根拳头粗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贾蓉的头就砸了下去！
这一棍，他是真的存了要打死贾蓉的心！
然而，预想中头破血流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在空旷的楼内炸开！
贾珍整个人都懵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力从脸颊上传来。
紧接着，天旋地转。
他那一百好几十斤的身体，竟然被这一巴掌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手里的木棍也“哐当”一声掉在旁边。
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一股子铁锈味。
他……他被打了？
被自己的儿子，打了耳光？
贾珍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蓉，眼神里先是震惊，然后是滔天的愤怒。
“你……你敢打我？”
“你这个逆子！你这是大不孝！我要去宗祠告你！我要让族老把你沉塘！”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试图用祖宗家法来吓唬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