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厮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
焦大随手一扔，就像扔一个破麻袋，把尸体扔到了院子中央，和还在抽搐的李嬷嬷作伴。
剩下的几个小厮彻底绝望了。
他们背靠着背挤在一起，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焦大，腿软得站都站不稳，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
有人首接吓尿了。
“你……你别过来！我们是珍大爷的人！你敢动我们，珍大爷不会放过你的！”
其中一个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贾珍的名头来吓退焦大。
焦大脚步一顿，似乎在思考。
那几个小厮脸上刚露出一丝希望。
“珍大爷？”
焦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老子当年跟着老国公爷在死人堆里爬的时候，他贾珍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一群没卵子的怂货，也敢拿他来压我？”
焦大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眼神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他转过头，看向身后那七八个虽然堵住了路，但还没动手的青壮汉子。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军中将领的威严。
“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
“等我请你们吃饭吗？”
“大爷的军令没听见？！”
“还是说，你们忘了自己祖上是谁？忘了宁国公府的规矩了？”
“动手！”
最后两个字，如同炸雷。
那几个青壮汉子身体猛地一震。
他们确实犹豫了。
杀人，对他们来说，终究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是兵痞的后代，骨子里有悍勇，可平日里也只是府里的普通下人，靠着祖上的余荫混口饭吃。
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可焦大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们心上。
军令。
宁国公府的规矩。
他们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了那个自始至终都平静得可怕的少年。
贾蓉。
他站在那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那份镇定，根本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