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在柔软的锦被上。
秦可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贾蓉熟睡的侧脸。
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呼吸平稳而有力。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才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昨晚……
那些温柔的亲昵，那些安抚的话语，一一浮上心头。
秦可卿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连耳根都变得滚烫。
她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生怕惊扰了他。
谁知她刚一动，贾蓉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些。
贾蓉睁开眼看着自家美得冒泡的媳妇，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自己。
“早啊，老婆。”
贾蓉咧嘴一笑，顺手就在她滑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手感真好。
秦可卿被他这声“老婆”叫得心头一跳，羞得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爷，该起了，别误了时辰。”
“起什么起，再睡个回笼觉，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贾蓉打了个哈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可没忘，外面还有个老畜生虎视眈眈呢。
“宝珠，瑞珠，进来伺候。”
秦可卿轻声唤道。
门帘一挑，两个穿着青绿色比甲的丫鬟低着头，端着铜盆和布巾走了进来。
“爷，奶奶，安。”
两人齐声请安。
贾蓉随意地嗯了声，伸开双臂，任由她们为自己穿上繁复的衣衫。
他眼尖，一眼就瞥见了宝珠和瑞珠眼下那两团浓重的青黑色。
“你们俩昨晚干嘛去了？组团偷猪去了？”
贾蓉随口问道。
两个丫鬟闻言，身子都是一僵。
宝珠强笑着回话：“回爷的话，没……没什么，就是昨晚天冷，没太睡好。”
瑞珠则把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吱声。
贾蓉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