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禾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看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知识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数学，那些x、y、z在她看来就像是天书一样。她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前排的艾景然，他正端端正正地坐着，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练习册，偶尔拿起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侧脸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认真。
真不愧是学霸啊……刘清禾在心里默默地感叹。
就在这时，艾景然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正好对上她的视线。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对着她做了个“认真听讲”的口型。
刘清禾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地看着课本，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刘清禾！”
突然被点名，刘清禾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啊？到！”
王老师扶了扶眼镜，表情有些严肃：“请你回答一下，这道二次函数的对称轴公式是什么？”
刘清禾脑子一片空白，刚才她根本没听老师在讲什么。她求助地看向旁边的邹树林，邹树林也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她又看向艾景然，艾景然刚想给她提示，就被王老师一个眼神制止了。
“刘清禾，上课要认真听讲，不要走神。”王老师的语气带着一丝批评，“这个问题，你先站着好好想想。”
刘清禾的脸涨得通红，尴尬地站在那里，感觉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小声地回答：“对……对称轴是x等于负的b除以2a？”
“声音太小了，听不清。”王老师眉头微皱。
“对称轴是x=-b（2a）！”刘清禾鼓起勇气，大声回答了一遍。
王老师这才点点头：“坐下吧。下次注意听讲。”
刘清禾如蒙大赦般坐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艾景舟，艾景舟则对她做了个鬼脸。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刘清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甘昌黎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清禾，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刘清禾没好气地说：“看到外星人了？”
“比外星人还劲爆！”甘昌黎压低声音，“我看到钱轩和钱宇了，钱宇好像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发烧，钱轩正给他喂药呢，那叫一个细心周到，啧啧，真是中国好哥哥啊！”
刘清禾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邹树林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张刚复印好的考试安排表，分发给大家。“各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艾景舟接过表格，扫了一眼，立刻哀嚎起来：“不是吧！物理化学都要考？这日子没法过了！”
“别嚎了，”艾景然走过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晚上去我房间，我帮你把物理的重点过一遍。”
“真的吗？哥你太好了！”艾景舟立刻眉开眼笑，仿佛刚才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刘清禾看着这兄弟俩，心里更加焦虑了。艾景然不仅自己学习好，还这么乐于助人，而自己……唉。
“清禾，你怎么了？一脸愁云惨淡的样子。”邹树林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还能怎么了，”甘昌黎替她回答，“为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呗。尤其是数学，简直是她的死对头。”
“谁说不是呢，”刘清禾叹了口气，“刚才上课被王老师点名，差点没吓死我。”
“没事，”艾景然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刚才那道二次函数题的解题步骤和关键点，“这是刚才那道题的详细解法，你看看，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刘清禾接过纸条，心里一阵暖流涌过，连带着刚才的窘迫和焦虑也减轻了不少。“谢谢你，景然哥。”
“不客气。”艾景然笑了笑，“中午吃完饭，我们去图书馆占个位置，一起复习吧。”
“好啊好啊！”邹树林和甘昌黎立刻举手赞成。
艾景舟也嚷嚷着：“我也要去！哥，你也帮我补补数学！”
艾景然无奈地看着他：“你要是能安静下来好好看五分钟书，我就谢天谢地了。”
“哥！”
看着这对活宝兄弟，刘清禾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的阴霾似乎也被这笑声驱散了一些。期中考试虽然可怕，但有这么一群朋友在一起，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刘清禾、邹树林、甘昌黎、艾景然和艾景舟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食堂，解决了午饭问题，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杀向了学校图书馆。
图书馆是景城中学的标志性建筑之一，藏书丰富，环境安静，是学生们自习的绝佳场所。尤其是在考试前夕，这里更是一座难求。
幸好艾景然有先见之明，早上就已经让邹树林帮忙占了位置。他们一行五人顺利地在靠窗的一排找到了几张连在一起的桌子。
“哇，这个位置太好了！阳光充足，视野开阔！”甘昌黎一屁股坐下，满意地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