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祝殃铭。
祝殃铭一开门见是先前的两位恩人,大喜过望:“恩人!你们怎么来了?”
要不说这孩子傻呢,谢不虞刚刚喊的是什么称谓都没反应过来,眼下见祝殃铭似是完全没注意到刚刚他喊的词,也就放下心来,谢不虞觉得一定是这孩子想开了,不想拜自己为师了。
他想到这里莫名没忍住,啧啧笑了两声,又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忙咳嗽了两声以掩面上尴尬之色。
祝殃铭见谢不虞奇怪的反应,呆滞了几秒钟后突然一拍脑袋,反应过来后更是喜出望外道:“恩人,你是不是肯收我做徒弟了?!肯定是!否则恩人刚刚怎么会说那般称谓?师傅,请受弟子一拜!”
谢不虞这刚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直接碎了,这孩子你傻就傻的彻底一点好吗??
祝殃铭登时就要跪下来,谢不虞忙哎了两声扶住了他,忙道:“别跪别跪,现在不是时候,我同意了,乖徒儿听师傅的啊。”祝殃铭听后点头如捣蒜。
原来捡个便宜徒弟这么轻松,好像也没有意料之中的麻烦,他就是怕麻烦,正巧这孩子也傻傻的,应该会令他挺安心的。
谢不虞摸摸鼻子,假装正色严肃,胡编乱邹了个理由道:“为师来此,是听闻了你家近日突遭变故,特地来助你。”
祝殃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闻言更是侧身示意让谢不虞进去,又愤愤不平道:“不错!师傅真是料事如神!我家那捡来的便宜种,名义上不得不是我的二哥,他竟生了歪心思,想来偷祠堂内的物什!”
“还好徒儿发现的及时!直接将他打跑了!”祝殃铭拍拍胸脯,自豪道。
谢不虞摸摸他脑袋,夸道:“做的不错。”于是便跨过门槛,祝殃铭在前面带路,三人再次移步到了祠堂。
祝殃铭率先一步跨进祠堂,除了刚刚去开了个门的功夫,他还要在此守着,生怕少待了一秒钟,他那好二哥就能得逞到。
但等他再去看先前牌位之下的地方时,大惊失色,那木盒竟然不翼而飞了!
祝殃铭登时气的牙痒痒:“师傅!那物什不见了,肯定是趁着徒儿去开门的功夫,祝怀璧就偷摸着不知道从哪个狗洞里溜进来,偷走了东西!”
谢不虞闻言也上前几步,牌位之下的确有个暗格,只是此时里面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但他很确定这里曾经就是骨莲衣的所在位置,不死尘这一脉与生俱来熟悉的感知力是不会欺骗人的。
定是有人已经来过,才将骨莲衣带走的。
祝殃铭微微侧耳,忽地听见屋檐之上似是有人用了轻功而点足的声音,忙冲出祠堂,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谢不虞见祝殃铭此举也紧跟着飞身上了房梁。
祝殃铭的耳力当真是好,刚踏上房上瓦就瞧见了是何人在屋顶,他不认识,但一眼便瞧见那木盒正是在那人手中。于是怒喝:“什么人?”
来人正是先前与沈晏萧交手的林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