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行征服、奴役与杀戮，便是魔鬼生存的意义。
魔鬼们知晓凡人因智慧而沉溺於苦恼的过失，善於利用这些情报，去引导凡人跌入诱惑与黑暗，將凡人变成欲望的奴隶。
物质位面的魔鬼们，还会运用强大的影响力，去操控类人生物当权者，散播邪恶思想，引发臆想，甚至直接开始暴政，编织各种各样的大屠杀，去震慑人心。
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跟魔鬼一样，用尽各种各样的手段，引诱凡人墮落，以权谋编织陷阱，收割灵魂就跟农夫收割麦穗一样隨意，费凯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毕竟这些邪恶行径，跟他曾经的信念可谓是背道而驰。
况且，作为一个来自文明世界的穿越者，受过理性人道的薰陶，跟魔鬼同流合污这样的事情，內心是会本能地排斥的。
但要是不做，他又很难在巴托九狱立足。
意识到这种情况，费凯也只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在不触碰到底线的情况下，在內心划出一条不可逾越的界线。
他可以冷酷，但绝不滥杀。
可以扩张势力，但不践踏良知。
他要像一个在毒林中穿行的旅人，既不被毒藤缠死，也不让自己成为毒源。
去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毕竟浩瀚无垠的多元宇宙里，比恶魔魔鬼还要无恶不作的凡人和强大势力，也多得数不过来。
收割这样的灵魂，自然是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感觉如何？”
王座上的扎瑞尔好似感受到了费凯此刻的心情，她隨意地靠坐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著他，神色略显玩味儿地询问：“不要告诉我，这本书让你感到心理不適了。”
“没有。”费凯摇摇头，如实地说，“起初，我的確是非常的排斥，但道路千万条，
我为什么要去选择一条最不適合自己走的路呢。”
“不错的觉悟。”扎瑞尔微微一笑，对於费凯的回答很满意。
不过，说完这句话后，她神色中浮过一抹明显的倦意，好似是想要快点送客，又询问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什么事，我就送你离开这里。”
费凯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坐在王座上的扎瑞尔。
不看不要紧，一看竟把他嚇了一跳。
费凯忽然发现，这位神色明显有些疲惫的魔鬼公爵，脸色看起来都有些不太对劲。
好似是注意到费凯的目光，扎瑞尔竟然还有些不自然地將一双修长笔直的黑丝美腿，
换了个坐姿。
光影流转间，修长笔直的双腿缓缓交叠，黑色丝质长袜在烛光下泛著幽微的光泽，勾勒出流畅而诱人的线条。
若隱若现的腿部线条，就就像是暗夜中的绸缎，泛著冷艷的光泽，在不经意中，流露的魅惑，刚好被费凯收入眼底，心头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更令费凯几乎难以置信的是，交叠的修长双腿，竟还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细微的动作如同暗流涌动，悄然撩拨著费凯躁动的心。
其中一条腿甚至还带著不经意的挑逗意味，微微向上抬起，勾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