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样,一復一日,年復一年,她把自己弄病了,病入膏肓的那种。
陆翊臣看著奕枫的眼睛,望到了她眼底那些挣扎的隱忍和压抑的痛意。
他忽然间就心口很疼,针扎一般的那种,急促的,尖锐的,密密麻麻的,呼吸一下都跟著疼的那种。
他不该刺激她的。
哪怕他帮她还了债,哪怕他触碰到了她的秘密,可他也不该刺伤她的。
他好像伤的她很深很深,陆翊臣开始后悔,语言这种东西,一直都是最伤人的,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些嘲讽那些轻蔑那些指责那些针对,他又何尝不体验过?
那他又是为何会对一个女人做出这样伤人的事情?
是……衝动了吧,控制不住自己。
又为何会是这样?
陆翊臣忽然间就不敢再往下问自己了。
他怕的出来的结论太过直接暴露——
因为他喜欢她。
陆翊臣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丟盔弃甲沦陷城池的?
他不知道。
不应该的,他对於奕枫。
为什么会抱有这样的感情?
是因为太过相似了吗?
所以……受到了触动,所以被惊动了?
陆翊臣低笑几声,什么时候起他变成这样了?
竟是会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到这种地步,奕枫或许说的没错,他们的交情不深,那他又为何会为她一掷千金,很简单啊,他对她上心了,不是玩玩的那种,是真的,上心了。
他不想看见她带著假髮穿著制服,游走在一帮男人曖昧而又滚烫的眼神之间,亦或是被人占便宜吃豆腐也只能迎合著笑的样子。
她该好好的在大学里生活,而不是从事这样见不得人的职业。
他在心疼她,在替她委屈。
奕枫只是垂著眼睛,声音透著疲惫,“陆三少,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隔壁了……”
语毕转身要走,却被陆翊臣又一次狠狠拽住。
在奕枫惊愕的视线里,倒映出陆翊臣骤然放大的脸孔。
而后,唇上一片温热。
奕枫愣在那里,全身僵硬。
这是她第二次和陆翊臣接吻,上一次是在黑暗中的小巷里,他將她压在墙上强吻,而这一次,虽然不是在过道中央,却也是相同的模式,他强吻她。
奕枫搞不懂,她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好值得他为她做出的这一切?
陆翊臣放开她,呼吸沙哑,他將下巴抵在奕枫的肩膀上,眸子里全是些奕枫看不懂的情绪。
是的,她忘了,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这个男人。
陆翊臣抱著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將她压在门板上,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出一股痒痒的触感,奕枫躲避不及,他的吻又一次落在她脖颈。
“陆翊臣你他妈发什么疯——啊!”
被咬了,没有出血,但是那里红了一小块,陆翊臣满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心情总算愉悦不少,嗯,出了口气,舒服好多。
“你属狗的吧混蛋?”奕枫捂著自己的脖子,视线望向陆翊臣,咬牙切齿,“別以为你替我还了债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暴发户一脸欠揍样地挑眉,“哦宝贝,我对你那么好,你捨得动手吗?”
奕枫脑袋两边太阳穴突突的跳,“我不但捨得动手,我还捨得动脚!”
语毕大长腿向上扣起,膝盖狠狠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