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平时，顾宴之不会慌，不会恼。
顶多用个壁虎断尾亏个一两亿，算给合作伙伴送份小蛋糕。
但现在不一样啊。
他正和凌氏“开战”著的。
而且和江氏也有著赊欠协议！
顾宴之紧急叫停工厂停止生產。
他再次联繫了江氏那边名叫唐嫣的女人。
电话很快接通。
顾宴之直奔主题地苦笑说：“唐总，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后续的三批材料我们凌氏不需要了，不知能否退回？”
对面唐嫣沉默了片刻后，状似无语。
“顾总，这玩笑可不好笑。”
“唐总，顾某不是开玩笑。”
“你的意思是想毁约？”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请顾总好好按照当时签署的合同进行，后续的三批材料我司也不会延误。”
顾宴之心底嘆了声。
是他想得天真了。
不过方案一不通，那只能是启用方案二。
他话锋一转，说道：“那唐总，不知贵公司可否支持销售退回？”
唐嫣直接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復，说：“这事我做不了决定，我先请示下老板。”
顾宴之连连道谢。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就打进来了一个陌生的號码。
顾宴之不敢怠慢，当即秒接。
对面当即传出一道柔和却不失凌然的女声。
“你好，我是江淑雅，江氏新材的总经理……”
那一通电话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不到。
掛断电话的顾宴之如丧考妣，为了能让顾氏不至於亏损过大，他以低於市场价足足38%的价格成功销售退回给了江氏新材。
这也就是说，他与江氏新材做的这笔买卖，他不仅分毫没赚，还白送给了对方50%的项目费。
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