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下头不报上去,上头就不会追究。
但要是上头有人要较真,那进了内惩院可就真的只有乖乖坐牢了。
可惜只有三个月。
不然,靠山王世子怕是得疯掉。
就是靠山王找上小亲王,他也可以用刚跟着学做事还不懂转圜,办事只知道依规矩来推脱。
皇帝本来就不想靠山王太过风光,小亲王一副愣头青模样的顶上去,他只有暗地里高兴给撑腰的。
估计还会觉得这个小兄弟是在替他分忧呢。
但靠山王府也不可能就乖乖的让世子吃这个苦头就是了。
小亲王道:“可不是。最近又陆续有了三个宗室子弟犯事儿,都是亲近靠山王府那一挂的。”
小包子道:“这是要凑一桌马吊(麻将)么?”
小亲王拍着腿笑道:“小包子,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当时我就当着皇族长这么嘀咕了一句,那三个家伙就被打散安排了。不过,虽然打不成马吊,但是可以喊喊话,也不至于憋闷得要疯掉了。”
林子钦心道,这位醇亲王可真是把自己当魏家人了。一点不念和靠山王世子的同族之情。魏家得这么个女婿可真划算。
不过,这可都是小寄的功劳。
要不是她十年如一日的将醇亲王当亲儿子一般照看,以醇亲王的地位不至于想要娶魏家的姑娘,更不可能旗帜鲜明的站在相府这边。
还有,靠山王世子和平王也是自己作死。
他们把醇亲王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糊弄。那就怪不得醇亲王不念同族情谊了。
饭后,林子钦告辞,魏楹亲自送他往大门去。
说起来,堂堂丞相到大门口迎候,又亲自送出去,实在是周到得不得了。
“魏相留步吧,不用送了。”林子钦也只得客气的道。
“要送的,请侯爷过府就是为了表达谢意。当然要表现出诚意来。”
至于其他的人,都到后院看沈寄去了。
虽然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大碍,但魏楹肯定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诅咒。
多少肯定还是有些不妥的。
魏楹估着这会儿她人中的指甲印肯定早消了,就是搓红的痕迹也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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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被人看到了,他今晚怕是就真的得睡书房了。
魏楹又开口道:“林侯也是快做祖父的人了吧?”
平日就就不要打扮得这么骚包了嘛。
林子钦道:“魏相想说什么?”
“皇上让林侯在京城镇着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本相认为,您最好以比较铁血、稳重的形象出现于世人面前。”
林子钦听他今晚第一次说‘本相’,这是要公事公办的口气。
但是说的也是不无道理。
“本侯平日深居简出,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想请就能请的。”
他去平王府上做客,就很注重拿架子。
这平日嘛,就完全是自由发挥了。
这会儿看看魏楹,倒也觉得他的确看起来比自己靠谱,外在和能力没有那么大的反差。
魏楹道:“本相也只是提个建议,要怎么做自然是依林侯自己的心思。”
林子钦作势想了想,“是该向魏相学学。魏相年轻时,朝中很大老大人就对您有少年老成的评价。如今身为一国冢宰,就更是有了老成持重、老成谋国的气度。”
从少年老成到老成持重、老成谋国,魏楹心头暗恨。
不管林子钦有没有领悟沈寄请他过府的真实用意,但是他的话都是增加了刺激魏楹这个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