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会再让外头的事闹到家里来了。”
“嗯。”那还不是一样要为在外头奔波忙碌的你担惊受怕。
沈寄睡够了,下床走动,到院子里看星星。如今已经是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已经开始冷了。
魏楹察觉到她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的,一想便知端倪。
不过这个问题两人其实已经沟通过许多次了,再提也没有必要。
便走上前道:“天寒,进屋去咱们开着窗看吧。”
“嗯。”
沈寄坐在榻上看星星,内室传来水声,魏楹在洗澡。
他叫了两声,见她真的没有进来帮忙的意思也就作罢了。
过了片刻出来,头发已经差不多绞干,随意束了一束在头顶,其余的披散在肩膀上。
沈寄托着腮看他,这倒颇有几分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的意味呢。
听了沈寄的调笑,魏楹失笑道:“我看夫人亦如是。”
她肯和他调笑,想来气已经消了吧。
“小寄,快入更了,我们早些休息了吧。”
第二天魏楹起晚了,沈寄未免有些担心。
他摸了一把她的脸道:“马知县能称霸一方作威作福,我就晚些去上衙又何妨?反正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审他的案子。”
不在京城当官,便多了些自由。
大战之t?后,稍微放松些也是没有人会盯着的。
沈寄推开他又凑上来亲吻的头,“还没审结?那你怎么就回来了?”
“证据还是有些不够,只能将他去官,不能置之死地。尤其是勾结悍匪,害死前头的县令县丞的事还没问出来。光是些贪污受贿算得了什么?那些人的嘴都硬得很,都是亡命之徒也不怕上大刑。”
沈寄愕然,“那你还有心思回来?”
“我想你了嘛。”魏楹的唇在沈寄脖颈上流连不肯稍离。
沈寄推他一把,“小心人家说你。”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啊,不像京里成日被人盯着。”
魏楹抱着沈寄道:“夫人,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到县衙里去住?”
沈寄皱皱眉,“不想去住。”
“好,那就不去。”
接下来三天,魏楹都没有出过屋子,外人只以为他在家里养伤。
其实是一直和沈寄腻在一起。
知道莲花箭真相的邱成明还有知府、林校尉等人都没有出声。
胡胖子是第二天中午过来的,一来就沉下脸来把书画铺子的契约文书一把拍在魏楹胸前。
“什么意思你,让我办事还捎来这个。”
“总不好让你出力又出钱。”
“见外了不是。不说咱们这么些年的交情,就是弟妹帮我打开京城的销路我也不能收这个钱不是。你自己收好了。哦,还有这个,给你,就差你的私章了,盖上就生效。我是按你的吩咐偷出印玺来盖的,没人知道。”
私章临走给了沈寄,到时候她拿出来盖上就行。
魏楹直接把盖着衙门大印的放妻书用火折子点燃烧了。
沈寄有些担心他不去衙门案子怎么继续,结果和胡胖子一听魏楹说了究竟,都忍不住的笑。
原来,那些人咬死不开口,他一怒之下就把林校尉拨来的士兵分作了三班。
一天十二时辰的轮班看管犯人,所有人一一对应。
犯人一旦犯困,便是一根细细的竹条狠狠的抽在其光裸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