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芙叶相视一笑,太后招手让沈寄过去。
沈寄站到塌边,“太后娘娘!”两年不见,太后老了一头了。
太后看看站在榻前的芙叶和沈寄。
一开始她弄错了,可对沈寄也是真心疼。
现在看这对姐妹花站在自己榻前,便慈祥的笑了:“下回把你那个丫头抱来也让哀家看看。”
“是。”
“对了,你那个挺有意思的小叔子呢?”
“小权儿他跟着父母游山玩水去了。不过他时时惦记着太后的,总念叨着想去看您。”
太后点点头,“嗯,那是个好孩子。”
太后有些倦意,问了沈寄几句便半阖上眼,“你出去吧,回去好生相夫教女。”
“是。”
芙叶放下帐子,也牵着阿隆一道出去。
这里依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沈寄想问也不好问。
又到贵妃处问了安。
贵妃像是病了,无精打采的。
她本待不见沈寄。可是太后都见了,她便也让沈寄进去了,只是没说两句话而已。
是芙叶陪着去的。
末了她邀沈寄到自己的住处去,沈寄便没有推辞跟着过去了。
芙叶住的院子还算宽敞。离太后那里也近,显见是很受看重。
而阮家之前所有有违制之嫌的东西也早都收了起来。
之前酒楼开张,阮家送了重礼,想必是答谢她的提醒。
而酒楼这半个月借着皇帝要来的春风,生意一直都十分的好。
只是沈寄想着秦惜惜的事,又有之前小太监和芙叶的提醒,请芙叶到那边捧人场的事便按下未提。
如今她要的是低调,可不敢贪多求快了。
阿隆还带了一匹自己的小马驹,从京城一路带着跟着皇帝南巡。
这要是不得宠怕是不容易办到。
等闲的皇孙也没这待遇啊。
沈寄是很想把这身累赘的礼服脱了,让芙叶找件轻便的给她换了的。
可是她不敢,太多人看着了。
如果说回头走的时候再换回来,那穿穿脱脱的也麻烦。
而且她留下也就是存了打听消息的念头。
于是便拉着芙叶到了这院子靠水的一边说话,说这里凉快。
其实她是怕人偷听。
“你说有人针对我,谁啊?”
“我也不知道,可是最近倒是有不少人在皇祖母跟前说你不好的。也不是直接告状,就是有意无意的就说出来了,有”
沈寄竖起手摇了摇,“别告诉我。”
哪些人能到太后跟前说她不好,而且根本不必顾忌芙叶,这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的了。
那些人没一个是沈寄能得罪得起的。
只是,她哪里惹到了那些天潢贵胄呢?
这么有志一同的说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