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高音量，声音拉满，听到轻轻的、仍微不可闻的——
搞什么？昏昏欲睡的孟知许瞬间一个激灵，失言竟然会问这种问题？还是她理解错了？她谨慎打字。
【你说的是年龄，还是身高，还是别的？】
失言的声音断断续续，“就是，上次……那个……”
孟知许的眼睛在昏黑的床帘里忽闪忽闪的，还真是那个啊？！失言……竟然真的会问这种问题！
她突然有种把人带坏的罪恶感，可心反而怦怦跳动起来。母胎单身这么多年，孟知许对这方面的了解仅是某些电影或是某些小说片段，什么都不懂仍坚强打字。
【18？19？20？】
失言那边安静片刻，不一会儿才出声：“其实，亚洲人普遍11－16。”
孟知许脸蛋热了热，不得不说实话。
【是么，我不太懂，我看小说都二十多。】
“可能用了夸张的手法。”
孟知许小有遗憾。
“但是……”失言又出声，这两字念得很轻，孟知许有先见之明再度把声音拉满，听到他说：“十八，可以……”
那么轻的声音却带着灼人的热，像是一个高温粒子穿透耳膜，肆无忌惮在人体打转消散，最后在心底点起一把火。床帘里的温度瞬间升高，她颤着呼吸，轻手轻脚掀开床帘一角，呼吸外面的空气。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
夜深人静的时候，偏偏聊到这个。
就好像闷热夏夜突然响起连片的蝈蝈声，像种暗示，像种隐喻。
孟知许没办法将思维滞在这里，决定验证失言上一句话的真实性，结果真的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她甚至觉得失言夸大了一些。
人均都这样，那失言怎么说十八十九可以？口嗨吧？她色从胆边生，跃跃欲试打字。
【一只梦梦梦梦：不信，看看图。】
江焕如整张脸都臊起来，这种图怎么能发呢？
【一只梦梦梦梦：looklook。】
【一只梦梦梦梦：让我见见世面。】
“不、不行……”他咬着嘴唇拒绝，声音果决。
一只梦梦梦梦：为什么？
一只梦梦梦梦：[小猫哭哭]
江焕如另一手紧张地垂在床上，手指颤了颤，碰到了床上的软尺像被烫到似的慌忙收回。撞见孟知许和其他男生有说有笑后状态一直不对，在便利店看到软尺突然想到上周的谈话，所以才把软尺买回来量，还头脑一热问出了那种话。
他燥热难耐，起身倒水。
孟知许得不到回应一直点表情包刷屏。
回想她说的那些话，江焕如睫毛轻轻颤动。
她，什么都不懂。孟知许已经成年了，按理说，她应该正式了解这方面的知识，这是有好处的。
江焕如轻咳一声：“其实你可以去了解一下，不仅是长度，宽度和硬度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