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霄：……？
李凌霄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萧琛：“城主如何确定那两人是天都来客的？”
萧琛：“这两人在拍卖行一掷千金，拿出了数条极品灵脉中产出的灵鱼和灵液，随随便便就给人了。放眼修真界，几乎没有一个势力能做到这么豪爽，就算是假冒，代价也太大了。而且——”
“他们中的一个，会写敕封神文。”
李凌霄眉头不觉皱起：“那个不过才元婴期的小子能写出敕封神文？”
萧琛静了一刹，唇角勾了勾，笑了一下，似乎在说‘你也想不到吧’。
接着，他就从怀中取出了那张金纸：“不是那个刚进阶元婴期的修士画的，是那个练气九层的修士画的。”
李凌霄神色微变，接着他立刻伸手接过金纸。
在端详金纸片刻后，李凌霄神色也不觉诡异起来。
显然，他也信了。
最终，李凌霄把金纸递还萧琛，问道：“城主想做什么？”
萧琛没有直接回答李凌霄这个问题，而是道：“他们言语之中只说自己是下界来玩的，但我不信，毕竟下界阵法消耗巨大人人皆知。除非他们中有人真是天都皇族，才能随意使用阵法。”
“可他们也不像天都皇族，毕竟无论我探听什么，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滴水不漏。真是偷跑下来玩的皇族不至于有这个心机，总会泄露点什么。多半，他们就真是来查剑宗余孽势力的。”
李凌霄眸光微动：“所以，城主是想——”
萧琛淡淡：“先拉拢，若他们愿意网开一面就皆大欢喜。若油盐不进，就杀了。”
“不过目前看来，很难。”
李凌霄听到这，忽然微微一笑：“那练气九层的，可是个大美人，城主舍得？”
萧琛闻言，面无表情地看向李凌霄：“你要是解了你我身上的同心生死契和七情蛊，我自然愿意把那美人留下来。”
李凌霄抬眼，也静静跟萧琛对视：“我若是真要解了契和蛊，城主只怕马上就要把我卖了吧？”
萧琛不言，只淡淡注视着李凌霄。
好一会，李凌霄收回眼，低笑一声：“既然城主这么诚意跟我交底，那我也明白城主的意思了。”
“城主是不放心别人，又觉得我懂的旁门左道多，所以希望我再帮城主试探试探那两人的情况。是么？”
萧琛：“不错。”
李凌霄：“也好，等我一会就去看看。”
萧琛：“他们已经去了西边偏院，离你住处很近，你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李凌霄似笑非笑：“城主就这么不想我留在这？”
萧琛看了他一眼，淡淡：“方才那个元婴境的修士似乎对你颇有兴趣。你若舍得对他献身，说不准他看上你，就替你洗脱罪名，带你去天都了。”
“到时，你也不必为了活命，跟我这个老头子纠缠。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李凌霄听到萧琛这话，面无波澜地静了片刻，忽然就放下了手中装蛊虫的罐子，站起身来，走到萧琛面前。
萧琛对上李凌霄此刻那双没什么情绪的漆黑桃花眼，下意识微微退后了一步。
李凌霄却并未欺身上前，只微微一笑，伸出手，摊开，朝向萧琛。
萧琛：？
“做什么？”
李凌霄：“报酬。城主想让凌霄办事，也不能光靠一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