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要不是在圣卡西亚，我一定要那个臭丫头好看！”
轻笑声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
“可是即使是在圣卡西亚城，你给她的教训也已经足够了。”
苏念猛然抬眼，望着门口那突然出现的男人，脸上的懊恼变成了烦躁，瞪了眼他，语气特别不好地说：
“教皇大人，我这儿已经打烊了。”
乔伊斯点了点头，“吾知道，但是吾并非你的客人。”
苏念竖起了防备的尖刺，“不是客人那是什么，难道你要因为我刚才的行为抓我回光明教会？”
乔伊斯无奈，用一种温柔又责备的眼神看着她，“吾以为，吾是你的朋友。”
苏念：“……”
她又气又好笑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的并非我认为的，高高在上的教皇大人，没有那个朋友会吾来吾去。”
乔伊斯听着，略微沉吟了下，然后开口道：“那以后，我不自称吾。”
他觉得适当满足一下小猫咪提出的诉求，会让她放下对自己的戒备。
这些天，他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
小猫咪为什么变回了一开始遇到时的尖锐和戒备。
想来想去，或许是因为这只小猫自幼的经历让她格外敏感，所以那次的敲打，起了反作用。
所以，这次。
他决定用她喜欢的方式让她放下戒备。
对于他自称的改变，苏念再一次翻了个白眼，俏生生的有些滑稽和可爱。
他以为他改个自称，就可以改变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了吗？
其实，苏念很清楚，教皇大人可以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待一个异教|徒，他可以说是宽容到纵容了。
她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放下尖刺吧，你喜欢他的，喜欢他这样的温柔，不如就忘掉之前，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撒撒娇。
但是另一个声音再强烈的反对：不，苏念，你这样过去了，你就是他驯养的猫，以后也只能是一只猫，你想当人，还是当猫？
是啊，想当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还是匍匐在他脚下的猫呢？
苏念眼中的犹豫瞬间消失，变得坚定异常。
她望着乔伊斯，用一种悲哀的语气请求着：“教皇大人，自称改变不了什么的。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天差地别，我不敢奢望成为您的朋友，也请您不用屈尊降贵来迁就我，我只是想回到最开始，您不用过多地关注我，我也可以向您保证，在圣卡西亚城，不会做挑战光明教会的事情，所以，请您离开吧。”
乔伊斯沉默，他心中有些不舒服，对于她这样划清界限的行为感到不适。
其实，现在的他也无法确定自己为何会对她产生兴趣。
就像是冥冥之中，她的身上有什么物质在吸引着他，所以他想靠近，想弄清楚。
“小朋友。”
他开口。
“我要是说，我不想离开呢？”
他需要坦诚，她身上的桀骜不驯，让他平静的心湖掀起波涛，他想要她变回之前的乖巧。
会冲着他笑，也会毫无顾忌蹭进他的怀里。
“……”
苏念知道，与他已经说不清了，要马上离开。
她咬了咬牙，长发飘动，身影一晃为二，一左一右钻进了墙壁里。
乔伊斯看着，眉峰微挑，看来几日不见，小猫咪学会了新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