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程熠边说边跟着宁律澈走进了电梯。
“嗯，没听错。上次想让我帮你提意见的是今天发的这首歌吗？”宁律澈看向怀里的花，缓缓开口问道。
“你听了？”程熠听到此话，耳朵迅速微微泛红。
“听了，云枫转发给我听的。”宁律澈目光从花束又移向了电梯门。
已经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程熠跟在宁律澈的身后，望向他的背影，心里有点捉摸不清宁律澈的想法。
宁律澈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程熠，一杯放在了自己跟前。
“挺好听的，副歌部分的旋律感觉可以再处理得干净利落一些，目前听上去稍微有些满。吉他在副歌部分占主要旋律，钢琴作为铺底进来时，可以渐弱加进来，再渐弱出去，然后把钢琴的音高降低一个八度，那么整体的层次感和空间感听起来可能会更舒服。”
宁律澈说完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跟我来。”。
他带着程熠来到他的练琴室，“我把刚才说的那段关于副歌部分钢琴旋律的调整弹一遍给你听，你感觉感觉。”
“怎么样？”宁律澈弹完抬头望向程熠。
“好听。”程熠鼓了鼓掌，由衷赞叹，“律澈哥你重新改过的这段非常好，你弹得更是非常好听，我回去就再改一版。”
“可以再弹一遍吗？”程熠拿出了手机调出了录音界面，“我录一下，到时候给许知文感受一下。”
“怎么不让我帮你直接录这一段呢？”宁律澈还以为程熠会这么要求。
“然后再标注一下，钢琴：宁律澈？”程熠虚虚斜靠在钢琴一侧，微微俯身望向宁律澈，“我不想蹭你的热度。”
说完程熠走到了宁律澈的凳子旁边，盘腿坐在了地上，冲他晃了晃手机录音界面，“多谢律澈哥的指点了。”
“嗯，开始吧。”宁律澈将修长的手指重新抚上琴键，琴声围绕在俩人身侧，缓缓充满了整个琴房。
程熠跟着轻哼出声，“我不懂我的心为何随你而跳动，我不懂我的眼为何总是望向你，我擅自称这是爱意。”
宁律澈脸上一热，心里一乱，于是自然而然地弹错了一个音。
程熠听出来了，压了压嘴角的笑意，但是并没有出声提醒他。
“重来一遍吧，刚才那遍弹得不算好。”宁律澈撒了谎。
“不用了，刚才那遍就很好。”程熠关掉了录音界面，仰头望向宁律澈，“和我这首歌很契合。”
弹错的那个音，刚刚好，它是心动而错乱的一个节拍。
我好像再次出现了幻想，程熠在心里暗暗想着，我们不会只是朋友的，宁律澈，你信吗？
“那就去客厅吧。”宁律澈眼神闪躲，站起来往客厅走去，拿起刚刚那杯水，喝掉了剩下的半杯。
程熠跟着过来，也拿起自己的那杯水，一口喝完了剩下的水，冲他晃了晃空杯子，“律澈哥，谢谢你的指点，也谢谢你的水。”
“没事，就当感谢你之前帮我的忙，还有你的饭。”宁律澈指了指花，“还有你送的花。”
“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晚安。”程熠放下了水杯，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