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蒂尔。”
在兰波前来述职时，所看到的便是颤抖着手，抓着一份文件——似乎正处于强烈情绪之中的贝尔纳。
贝尔纳的身边是一堆厚厚的传真。
贝尔纳见到兰波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不知为何显得分外疲惫：“阿尔蒂尔回来了。你啊，年纪也不小了吧。”
兰波推门的动作迟疑地一顿，有些不确定地瞥了一眼门上的标识，自己确实是进入了贝尔纳先生的房间没错。
但是怎么好像听到贝尔纳先生用那种人到中年历经沧桑的男人那种慈祥的语气和他说话……
差点以为他下一句就要说“年纪不小，该成家了吧——”这种话。
贝尔纳没有在意兰波迟疑的动作，他招招手，另一只手还抓着那份文件不放。
在开口前，他看着兰波那张年轻的脸，重重叹了口气：“唉……”
“唉——”
兰波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诡异的述职过程。
他疑惑地询问道：“贝尔纳先生，您怎么了？”
贝尔纳没有说话，他将自己手中的那份要攥皱的文件递给兰波，示意他仔细看。
兰波一头雾水地接过，那份文件——其实只有一张纸而已，上面寥寥几行：
——【于19xx年12月21日申请居家办公。每日文件将按时处理。】
——【保罗·魏尔伦。】
兰波：……？
保罗这是要做什么。居家办公？斯代拉又不在，居家办公对于保罗来说有什么意义？
他虽然心底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做出一副自己知情的样子。
贝尔纳也没有指望能够在他脸上看到什么其他的表情。
在除却他过于溺爱他那两位亲友这件事情上，兰波的行为处事简直无可挑剔。
年轻人有些个性、有些傲气也是好事，但他这个下属偏偏年纪轻轻就被“家庭”套牢……唉，要是真的能稳重点也好啊。
但这显然也不属于稳重的范畴吧。
这么想着，贝尔纳正准备开口，在他身后的传真机却适时地发出运作的嗡鸣。
而后吐出一张眼熟的传真——兰波收回视线。似乎与贝尔纳先生桌子上那厚厚一摞的传真出自同样的落款。
贝尔纳的手重重拍在那一摞传真上，甚至看也不看全新的传真：“除了昨天的申请，还有这些……阿尔蒂尔。”
他的声音里不知为何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兰波难得能看到他这位上司如此失态。
“是俄罗斯的消息。”
听到是俄罗斯的来信，兰波迅速拿起其中一张传真，但上面并不是他所希望的有关斯代拉的消息。
传真上的内容也让兰波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