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这副姿态,取悦了皇帝。什么清冷孤傲的名门闺女,不过都是男人掌心上低贱的玩物罢了。
“好了,别哭了,”皇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此事,朕必定会。。。。。。”
“咳咳咳。”说着,便被他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
白悠言恰时表现出关心:“皇上您没事吧!”
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臣女观陛下气色,岁红润有光,但似有虚火过旺的症状。”
第一次见到皇帝时,她便见他似有服用过成瘾药物的症状。
人一旦上了年纪,便会惧怕衰老,再加上时有病痛,心中更是害怕,病急乱投医也是有的。
“臣女在医术古籍看到过,有一洗髓之法,制成丹药后便可以延年益寿,甚至抵达那长生之门径。”
白悠言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语气却越来越平缓,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力量。
听到“长生”二字,老皇帝眼中便放出精光,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威胁:“你可知欺君之罪?”
“臣女不敢!若非想入选女官,能在九泉之下对得起爹娘,臣女被人欺辱后就该一头撞死。”说着,白悠言便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皇帝盯着她看了许久,却仍心中存疑。
“臣女明白自己资质尚浅,药方、药丸皆可以由太医院的太医查验过后,确认无误再供皇上服下。臣女所求,也不过皇上庇护。不再受。。。。。。受人侮辱!”
白悠言的头埋地更低,全然一副臣服的模样。
皇上也深知,之前服用的丹药都是治标不治本,他这几年身子亏空得厉害。
“你这刚烈的性子,到让朕想起来了一个人。”
皇帝喃喃自语,年纪大了,嘴也碎了起来:“朕那小儿子,也如你一般倔强,一心在边关御敌,可惜,暄儿容不下他。若是他还活着,也该行冠礼了。”
白悠言的身形猛地一僵。
小儿子?边关?若他还活着?
为什么是君子暄容不下他?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炸开。
所以皇帝恨太子,除了害怕有一日被取而代之,难道也因为此事?
那他的小儿子又是何人,为何从未有宫人提起过这位皇子?
诸多疑问在脑中凌乱成麻,但是她忍住了继续往下追问的冲动。问多了会引起怀疑,皇帝也未必肯跟她说实话。
她闭了闭眼,君子暄那张与小将军肖似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小将军在救下她的那一晚,曾说过自己烤的野兔比御厨好吃,他的话那样清晰地刻在她心里。
世间哪有那般巧合,她早该想到,若非兄弟,怎么可能生得这般相像。
白悠言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所以,若小将军并非故意不来寻她,若他竟是死于君子暄之手,她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