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仆已经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喂着老妪。而郎中则弯下腰,拿起针,往老妪的手腕上扎了几针。
不一会儿,老妪渐渐苏醒过来,睁开双眼。
而此时,苏宛仪也回来了,而身后跟着官府的人。
众人窃窃私语。“这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从一开始,这个姑娘就不让我们靠近……”“该不会是疫病吧……”“怎么可能?”“……”
苏宛仪走到霜月身边,将手中那个刻有“翎”字的令牌交到霜月手上,轻声嘱咐道:“霜月,拿着这个,骑快马,赶紧去皇宫,把令牌给皇宫门口的护卫看过之后,便能进去。进了皇宫大门口,便一直往前走,会经过‘福宁殿’,福宁公主便住在里面。你进去后,把令牌给她,说你是受我之托,我想请白蓉再次出宫相助,拜托白蓉来京兆尹找我。”
霜月紧握令牌,应道:“是。”很快,便向旁人借了一匹快马,快速朝着皇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官吏们都戴着面罩,快步走来。有的官吏围在众人面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见老妪已起身,为首的官吏问道:“老人家,你姓名是何?家住何方?目前去过哪些地方?”同时,一旁的小吏放下担架,将老妪扶起,置在担架上。
老妪头有些晕。方才,她不知为何,突然倒了下来,现在,刚刚苏醒没多久,还是觉得有些恍惚。老妪看着眼前的一众官吏,惶恐避开,问道:“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苏宛仪见状,走上前去,温柔细语道:“老人家,不要怕。他们是接你治病之人,会为你请最好的郎中为你医治,不需要你花钱,都是免费的……很快,病就能治好,到时候,老人家你也就可以回家了……”
老妪还是不信:“可……可我这么久没回家,我闺女还在家里等着我呢,若我不回去,她会担心……而且……而且,我这病,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自己找郎中也可以啊……”
苏宛仪继续说道:“老人家,您闺女最是孝顺,最是爱你这个做娘的,不是吗?”
老妪点头,附和道:“那是自然……”
苏宛仪看着老妪的眼睛,继续说下去:“比起你回到家,你闺女看见你生病,因此担忧,为了给你治病,还要花费大把银子,那么,官府介入,还帮你免费医治好,让你回到家,安然无恙,您闺女见你身体安康,不用担心,也不用花银子,难道不是更好吗?”
老妪闻言,若有所思,点头说道:“诶,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行,去就去吧……
一旁的小吏见老妪终于应下,松了口气,重新问道:“老人家,你姓名是何?家住何方?目前去过哪些地方?”
老妪说道:“我叫李翠花,家住京西李村。我这几日在京郊的福来酒馆当帮工。今日刚从福来酒馆回来,别的地方还没去过,一直在回家路上。“
小吏继续说道:“老人家请放心,待你治好病,我们就送你回家……”
老妪应下,坐到担架上,而一部分小吏将老妪抬走,一部分小吏将现场处理一番,并遣散了围观之人。
苏宛仪则一路跟着,再次去京兆府……
——
京兆府
白蓉终于赶来。
“苏姑娘,又见面了。这是出了何事?”白蓉问道。
“白太医,有一种疫病,让人脸色蜡黄,口吐白沫,且生黑斑。不知,白太医能否医治……”苏宛仪面露担忧。
白蓉闻言,思考片刻,应道:“脸色蜡黄,口吐白沫,生黑斑……我知晓这是什么疫病,也自然能治。只是,可是发生了什么?”
苏宛仪叹了口气:“今天,我发现一个老妇人晕倒在地,而她,便有着这些症状。只是,郎中只能暂时把她救醒,不知如何医治,而我想到的只有你,便冒昧请来你来医治,还望白太医不要见怪……”
白蓉笑了笑:“无事。治病,本就是医者之责。现在,我就过去。”
——
“这个方子,我已写好。这些日子,让老妇人服下。五日,便能彻底好清。”白蓉将一张写有方子的纸递到小吏手上。
“另外,这个方子保管好。若是有同样的病者,就给这个方子,让病者服下。
“以及,病者去过的地方有进行处理吗?这个疫病,容易传染,恐怕过些时日,会有新的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