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听程言说你这两年一直忙着研究的事，又加上那个什么什么病，有时候还是要该休息就休息，太累了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柳月上前跟宋长川拥抱了一下，她也是看着这个孩子，从丁点大长到现在那么高了。
宋长川顺从的低下头，方便柳月拍拍他，“我记着了，柳姨，你的手恢复得怎么样了？”
毫不在意地捋捋头发，柳月开口说，“早就没什么事了，就是偶尔会没力气，你程叔一定要我定期复健，我都嫌麻烦。”
她环顾一圈周围，“这不是说事的地方，我们去下面的小院子里坐会吧。”
“都听柳姨的。”
先前的那朵云早就飘走了，带来了一阵长久不息的微风，吹得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在轻轻摇晃，发出窸窣的白噪音，掩盖了三个人谈话的声音。
最后结束的时候，柳月给了宋长川一包糖，外面是透明的包装，里面是黄澄澄的颜色。
柳月说，那是给宋长川，和那位小朋友的。
“您也认识简白？”
“简白？你给那孩子取了这样的名字啊，挺好的。你们小时候关系就很好，这包糖，就算是我给简白和你重逢的礼物吧。”
宋长川接过糖，“原来当时程叔在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认出简白了啊。”
程默微微点头，“那孩子，不难认。”
再次回到车上，简白并没有在副驾上睡觉，甚至没有在车上。宋长川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他，有点心急，正要打电话让医院调监控的时候，一只手盖上了他的手机屏幕。
那只手出现的突然，被刻意提高过的屏幕亮光穿透而过，还能依稀看见紫黑色的血管。
“哥哥是在找我吗？”
简白笑盈盈地看向宋长川，对上他还处在着急中慌乱的眼睛。
宋长川忍不住一把拉过简白的手，带了几分力道收紧，“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又不消失不见了。”
感觉到自己被牵住，简白短暂怔愣了下，便安抚性的在宋长川手背上蹭蹭，“不会消失不见的，只要不是哥哥不要我。”
“不会不要你。”
就像是两人之间独特的气味一样，靠近简白，能让宋长川躁动的心安静下来，效果堪比一只强效安定剂。
“我们要再去趟实验室。”
一路上，宋长川还在想刚才的对话。
讲到当年的爆炸，一向开朗的柳月神色上也带了几分伤感，“当年的那场爆炸，我的手伤只能算是最轻的，谢院长的腿，唉，当年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现在连你们都这样大了。”
讲到这里，宋长川顺势问道，“当年的那场爆炸，就只是因为东方基地提前买通内部人员放了炸药吗？我后来看新闻，听说那个内部人员也死在那里了。”
程默也没有隐瞒，“小川，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其实当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内部人员，这都只是对外的说辞罢了。其实是，内部的实验体暴乱。”
长叹一口气，程默继续说道，“你知道的，现在的高阶丧尸多聪明，当时他们不知怎的就和东方基地的人联系上了，里应外合，挟持了研究员，利用现有的试剂调配了炸药，摧毁了当时的老研究院，还带走了很多数据，导致研究进度不进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