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如果理智值降低会怎么样？”
薇薇被她乱七八糟的提问顺序绕晕了，张着嘴啊了一声，才接着解释。
“如果理智值很低的话，就会产生一系列躯体化反应，在非常低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幻觉，有攻击性，有人说会性格大变，甚至变异……所以，一般人不太愿意靠近被感染过的人，总而言之，会非常痛苦，但是如果服用了处理过的间质就能好一些……”
“也就是说，这些负面反应里也包括失忆和剧烈头痛吗？”
“嗯……因为理智值低了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反应，所以我想也许也会出现……啊！你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失忆也和理智值有关吗？但是不可能呀，如果你真的很低，应该不会允许你参加实验，结束以后的检测也没有报警你有异常呀？”
原来那个蛋壳的作用是这样啊，晓白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但是我刚才头很痛，吃了间质以后才恢复。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理，但是连记忆也恢复了一些，我想大概和这些是有关联的。”
“……什么？我没听说过这样的例子……晓白，你真的不得不去吗？哪怕你真的很需要间质，休息几天再去也好呀……”
“嗯，但是我怕被别人抢先，备注里写了，先到先得。”
眼见劝不动她，薇薇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个倔脾气，嘴上也只好让步。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我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跟你一起了……晓白，你要注意安全，我们下周见，好吗？”
晓白应了一声，薇薇不依不饶地补充了好些类似于让她注意身体的叮嘱，又贴心地告诉她如果想吃夜宵可以打房间里的电话，好半天才挂断。
晓白捧着手机，听着薇薇絮絮叨叨的话语，感觉很温暖，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终于扎了根，有了联系，不再感觉能随时被风像吹走一颗无足轻重的种子那样吹跑了。
她点开群聊，刚想在群里询问要怎么参加，却看到已经有两个人抢先预定了名额。
刺猬：我报名。
枫：您好已阅览，我申请加入可以，是非同意，感谢。
刺猬先前在群里发言过，另一个昵称叫枫的说话显得有些次序颠倒，就像不太会使用中文，晓白突然对她同病相怜起来，难道，她也不太会用手机？
想到名额只有三人，晓白赶紧也在群里发送了消息，生怕晚一步被抢先。
大大白白的狗：我也要参加。
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李渊原本正在洗碗，随意扫了眼群消息，本打算腹诽其他人肯定又在群里发什么没营养的消息，结果一下子看到三个人齐刷刷要求要去，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太罕见了。
平时这种民间组织发现的地方本就不明朗，危险程度未知，加上民间探查的灰犬组织又是神神秘秘的，往往见头不见尾，在抛下情报收取报酬后毫不留情，即使遇到危险也丝毫不顾参与者的安危，因而口碑绝对算不上好，除了某些在这方面久有盛名的胆大实验者敢于探险外，他们这种程度的新手多半只敢远观。
而最重要的是，灰犬的消息准确度实际上很高。
正因为准确度高，所以才要绕开啊！
李渊感觉头有点疼，他的小公会没几个人，这三个报名的都是最近才入群的新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但是，考虑到二十年前发生的入侵事件……
想到这里，李渊的眼神暗了下来，整个人有点颓然，是啊，如果没有那场事件，现在大家都不必这样拼命，毕竟连他也有不得不赌上性命的理由。
作为公会的牵头人，在确认了三人的确需要参加后，李渊给灰犬组织的指定账户里打了三笔账作为防中途退队的定金。
男人要狼性：保证金我已经打过去了，你们可以明天看完以后有空再给我汇款。
枫：感谢。
刺猬：哦。
晓白没有回，因为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她好像，没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