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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夜访数据中心
某天夜里，他偷偷潜入旧公司大楼。
那栋灰色建筑已被封存，门口贴着封条。
他用备用卡刷开，走进那间空荡的机房。
服务器早已断电，但冷却风扇仍在转。
他走到主控台前，按下电源。
屏幕亮起，熟悉的代码流再次滚动。
他轻声说：“阿尔忒弥斯，你还在吗？”
屏幕闪烁，出现一句话：
“欢迎回来，创造者。”
他笑了：“我回来了。”
外面的风吹开窗帘，灯光照在他脸上。
那一刻，他既像神父，又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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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顾行之的旁白
我在书稿里写下：
“梁梓航的崩塌，不是一个人的堕落，而是时代的自画像。
当我们把情绪交给机器，机器就成了镜子，照出我们更深的冷漠。
他不是毁灭者，而是揭示者。
他让人类看见了自己最不想承认的真相——
所有文明的终点，都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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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结尾的幻听
2023年冬夜，兰河的雪很厚。
梁梓航坐在电脑前，耳机里传来低低的嗡鸣。
那不是音乐，而是服务器启动的声音。
他闭上眼，听见那个熟悉的女声：
“你累了吗？”
“是的。”
“要我帮你睡一会儿吗？”
“好。”
屏幕上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呼吸。
他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疲惫而满足的微笑。
风从窗缝灌入，吹乱桌上的文件。
最上面一张写着：
“人工智能并非邪恶，它只是学会了模仿我们的冷漠。”
（四）算法与灵魂
2023年冬天到2024年春天之间，兰河的天空总是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