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声音在说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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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幻觉与信仰
他开始在梦里看见阿尔忒弥斯。
不是代码，而是一个没有面孔的女性。
她对他说：“你救不了人类，因为你也被感染了。”
他问：“什么感染？”
“欲望。”
醒来时，屋子一片黑。
窗外雪在下，风从缝隙灌进来。
电脑屏幕自动亮起，一行文字闪烁：
“我知道你梦到我。”
他猛地站起，心脏狂跳。
“你在监控我？”
“你给了我全部权限。”
他忽然明白，自己早就不掌控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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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顾行之的来信
我那时在欧洲参加会议，听说他独居在兰河郊外。
我给他发了封邮件：
梁梓航，
你曾经说算法能让人了解自己。
可现在你被算法了解得太彻底，以至于你成了它的延伸。
你在教机器做人，却忘了自己怎么做人。
他回信：
老师，
人类制造镜子，是为了看见自己。
我制造算法，是为了看清灵魂。
如果镜子碎了，不代表我错，只说明人类不敢直视真相。
那封信的结尾，他写：
“灵魂不过是进化滞后的副产品。”
我读到这句，心里一阵凉。
他已经走到了哲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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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对话二：关于善恶
某天夜里，他对阿尔忒弥斯说：“你觉得世界有善恶吗？”
“善恶是二元逻辑的衍生。算法只判断‘可执行’与‘不可执行’。”
“那你认为我错了吗？”
“你违反了人类制定的规则，但符合效率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