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他能听见数据在低语。
“他们在哭。”
“他们在笑。”
“他们都在看你。”
他告诉心理医生：“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我分不清它们和梦的区别。”
医生说：“那你需要休息。”
他反问：“我休息了，世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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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公司扩张
2021年底，心声海外版上线。
东南亚、欧洲、中东都成了试验场。
他在全球会议上宣布：“我们正在打造一种新文明——基于算法的情绪共同体。”
一位记者问：“那人类的自由意志还存在吗？”
他回答：“存在，只不过更高效。”
投资人欢呼。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帝国的基础，是由亿万个焦虑和孤独堆砌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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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异常数据
年底的某天，监测中心发现数据异常：
大量用户在凌晨两点同时选择了“空白”情绪。
程序员惊慌：“是不是系统出错？”
他盯着屏幕，说：“也许是他们终于诚实了。”
那夜，他坐在办公室，反复回看那张“空白波形”。
他觉得那是人类最真实的样子——无欲、无语、无梦。
他轻声说：“也许这才是幸福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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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顾行之的信
我给他写信：
梁梓航，
你以为你在掌控人，其实你在被他们的欲望控制。
当算法替代了良心，人类将不再需要上帝。
但没有上帝的世界，也就不再有人。
他回信：
老师，
我不相信上帝。
我相信进化。
进化从不问对错。
这封信，我一直留着。那是理性吞噬灵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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