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玉捧起小狐狸的脸团子:“我看看是谁家的omega好看成这样了?”
姜满小小的脸在他掌心里,雾色的漂亮眼睛茫然地眨了两下。
唐瑾玉就心满意足地抵住他的鼻尖:“哦,是我家的。”
没温存两秒呢,omega就从他掌心里脱手,被拉到涂知愠那边去:“这件有兔子耳朵的外套喜不喜欢?这两天又降温了,刚好可以穿,今天就拿去干洗吧。”
折腾了好一通才算完,涂知愠指挥管家把满地的衣服收拾收拾,一半给洗出来,另一半他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拿去干什么了。
唐瑾玉见他一走,立刻把自己的omega往怀里一揣回房间。
“你爸爸最近怎么回事?天天带孩子一样领着你,我都抢不到你了。”他怨声怨气,把姜满放在床沿,自己则坐在地上,矮omega一截望着他。
姜满垂着头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不做声。
他纤细的脖颈上套着笨重的颈环,看起来异常显眼,唐瑾玉眼睛像被刺了一下。他捧过omega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亲吻:“还疼吗?我等会儿去提取管腺□□给你,比安抚信息素作用要好得多。”
对于alpha的身体消耗自然也大得多。
姜满摇头拒绝。他轻轻把手抽回来,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背,似乎发了会儿呆,然后用力吸了口气给自己鼓劲儿,才看着唐瑾玉说出口:“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提交离婚申请?我是说,你有时间的话……”
他在alpha的脸色中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不敢再开口了。
唐瑾玉岂止是脸色难看,他咬肌都绷得生疼,努力控制语气不去吓到姜满:“为什么要提交?你不要听顾叔说胡话,他自己夫妻关系冷淡就嫉妒我有老婆,咱们才不让他如愿呢,啊。”
alpha迅速恢复到不正经的哄人模样,贴着姜满的手腕亲一亲,再不用力地轻轻咬一咬。
他总是这样缠人,结婚后也是这样,所以才会让姜满生出很多错觉。
姜满又感觉到熟悉的无力。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唐瑾玉肯定要和他离婚的,在现在办妥最好,不要又出什么变故,总是让他猝不及防。
他也不明白alpha此时这幅要对他负起责任来的样子是为什么,违背他自己真实的意愿,来背上姜满这个没有一点好处的负累,是想要感动姜满还是感动他自己?
也或者,姜满想起了今年订婚的顾珠——他又是运气这样好,偷到了顾珠不要的备选项。
他们是不是会觉得,这样也算对他的恩赐,好再平一次他替顾珠进训诫所的账呢?
“怎么了,噜噜个小脸,”alpha压住心下的酸痛,勾着笑来亲他,“其实是想要老公亲亲你是不是?我们满满最会撒娇了。我知道你疼坏了,再忍一忍,腺体好了咱们就不戴这破东西了奥。”
他旁拉左顾,扯一些不相干的事想覆盖掉自己不想听到的那个话题。
姜满没让他如愿,omega很认真地看着他:“为什么不离婚,我还有什么用吗?别人都会笑话你的,你的朋友们本来就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你是想要补偿我吗?可是本来就是我先出轨,进训诫所前你说的话我没有当真,不用一辈子和我绑在一起的。的确是我咎由自取,你不需要这样。”
这似乎是他出来后说过最多的话,唐瑾玉苦中作乐地想。也挺好,口齿伶俐有理有据,离老婆扯着他耳朵和他吵架的日子没准儿就不远了。
他又深呼吸一口,寻思怎么才能穿越回去扇死那个口不择言的自己。
即使那时不知道出轨有隐情,也不该对着该出训诫所的omega说出“咎由自取”那么刻薄的话。
“怎么就叫补偿呢宝——”想起那晚姜满的反应,他把这个称呼又咽回去,“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忘了婚礼上一起许的誓了吗?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顾家他们说什么,我朋友怎么看都不重要,他们什么都不算,你不要管。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姜满没被哄到,他觉得自己听了一堆废话。为什么唐瑾玉像听不懂他说话一样呢?因为他的意见不重要吗?
他想了会儿,突然踢掉了暖和的毛绒裤。
唐瑾玉一愣,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又开始到脱衣服这一步。就见omega来摸他的手,往自己腿心里带。
姜满从床上滑下来,跨坐在他身上,细嫩的大腿内侧贴着他的两边侧腰,触感很要命。
omega轻轻握着他的手,往不该去的地方向里探索,同时闭着眼睛亲在他下巴上。
这是表达臣服的姿态,很容易满足alpha的征服欲。
他在唐瑾玉耳边小口喘息,努力让自己的声线甜美,更动人更容易说服对方一些:“我还有一点这个用的是不是?离婚了也可以的,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弯着眼睛,甚至久违地对alpha笑了一下,漂亮又温顺:“我很乖的,老公,离婚了也会这么乖。你去提交申请吧,没关系的,以后也可以来找我,我一直等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