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勇骂道:“一群废物!”
他抽刀出鞘,刀锋在夜月下闪着寒光。他运起阎罗内功,将内力蓄于刀中,朝着黑衣人的方向隔空向上斜斜一劈,刀劲如排山倒海之势击向黑衣人前胸。
黑衣人慌忙举刀挡在身前,同时运内力护体,竟还是被那攻势逼退了好几步,他轻轻一咳,黑色的面罩上渐渐渗出血来。
孟伯勇得意又轻蔑地一笑,回刀入鞘,足下发力,欺近黑衣人身前,伸手就去扯他的面罩。
黑衣人一下就慌了神,马上侧头去躲,却不料这是虚招,孟伯勇真正想要的是他怀里的秘籍,但是等黑衣人反应过来,秘籍已经被孟伯勇拿到手。
黑衣人眼神一沉,马上伸右手去夺,孟伯勇左手格挡黑衣人右手,黑衣人又用左手去夺,二人交手良久,黑衣人却始终拿不到秘籍,他急了,将声音压的极粗极低,对着慧空和慈心低吼了一声:“还不帮忙!”
慈心暗骂了一声,提着驱魔杖就上。慧空见慈心已经动手,自己也冲上去。
在一旁默默观战的贺文成蓦地想起慈心所中的“割喉”,当时在贺家村的时候便知道他们师徒二人因为这毒而受制于人,难道便是这个黑衣人吗?
正想着,突然听到蒋天月惨叫了一声,贺文成这才回神,凝神看去,只见蒋天月和蒋天星也已加入战局,一心想要夺取秘籍,而蒋天月一个不慎,被孟伯勇一掌打倒在地,这才惊叫出声。
蒋天星见蒋天月受伤,慌忙退战,赶过去查看。
蒋天月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额头上满是细汗,身上没有伤口,表情却极为痛苦,仿佛忍受着剧痛,一看便是受了内伤。
蒋天星将蒋天月扶起,挪到一边,运功为他紧急疗伤,以防伤及内脏。
这边孟伯勇、黑衣人及和尚师徒还在战个不休。
本来黑衣人与和尚师徒一起正面进攻孟伯勇,突见黑衣人虚晃一招,立即绕至孟伯勇身后,和尚师徒则仍在正面牵制孟伯勇,黑衣人瞧准时机,对着孟伯勇后心用力一刺。
孟伯勇感到背后有破空之声,慌忙向前躲避,却还是被刺中,刀尖没入身体一寸有余。
他怒火中烧,将本已败下阵来的慧空和慈心一脚一个狠踹在地上,然后立刻回身,朝黑衣人挥刀一劈,黑衣人马上举刀格挡,但孟伯勇那一刀用了十足的内力,黑衣人根本抵挡不住,闷哼一声,身子猛地飞起,狠狠砸在茅草屋壁上,又重重落地。
这时,那秘籍却也因孟伯勇挥刀的动作而从他怀里掉落。
蓄势待发的贺文成见了这大好时机,从黑暗里猛地一冲而出,从地上飞快捡起秘籍放入怀里,然后施展轻功,向茅草屋顶上飞去。
孟伯勇喝道:“不自量力!”把手一伸,握住了空中贺文成的脚踝,用力一拽,将贺文成拉回地面。
贺文成顺势转身,抬脚向孟伯勇喉咙上踢去,孟伯勇举绣春刀挡住他的脚尖,同时伸脚踢向贺文成另一条腿的膝盖。
贺文成作战经验太少,没能拆得了这一招,被踢翻在地,他顺势打了个滚,正要起身,却见孟伯勇已经挥刀向自己砍来,正无计可施,面前突然飞来一把雪白的折扇,当地一声击在刀面上。
孟伯勇这一刀没用内力,被那扇子毫无防备地一打,刀势便歪了,砍在了贺文成身旁的竹筐上,竹筐唰地一声,一分为二。
贺文成捡了一条命,匆忙起身,跃到一边,抬头一看,皎皎月光下,萧未雪、苏新禾和杨丰逸都自空中飞跃而至。
萧未雪一伸手,接回扇子。
贺文成急问:“你们怎么来了?”
孟伯勇看着他们几个,恶狠狠地:“该来的都来了!”提绣春刀又上。
贺、萧、苏、杨一起迎敌,与孟伯勇斗在一起。
苏新禾边打边道:“我们担心你,便跟过来看看,没想到果然有危险。”
贺文成又问:“那我爹呢?”
苏新禾道:“在客栈。”
萧未雪道:“别跟他缠斗,快走!”
贺文成马上以进为退,用力挥出一剑,趁孟伯勇躲避之时快速后撤。
与此同时,苏新禾和杨丰逸也挥出破军剑和乌鳞鞭,抽身而退。
小小一方天地里,只剩萧未雪一人抵挡着孟伯勇的攻势。
本来已经转身跑出两步的贺文成看到萧未雪身处弱势,竟又回身:“萧公子!”
萧未雪稍一分神,动作微有一滞,马上被孟伯勇逼得节节倒退,险些招架不住,眼看着孟伯勇的绣春刀向他腿上削去,心中一惊,立刻将内力运行至下三路,匆忙后撤,这才躲过一劫,腿没废,只是被刀锋削去一截雪白的衣角。
刚躲过一劫,孟伯勇的刀又削过来,萧未雪正准备拆招,贺文成却在这紧急关头冲了过来,挡在了他身前:“萧公子你先走!”
萧未雪眉宇间浮起怒色,他一甩衣摆,抬脚从贺文成身侧绕过,从下往上踢开孟伯勇的刀,然后拉着贺文成极速后跃。
孟伯勇见他们已经逃出三步以外的距离,挥刀也无法触及,干脆把刀掷出,向二人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