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张良有些着急。
“前几年，张伟突然回家了，村子里很热闹的，但是老俩口好像不太高兴，有人说是儿子几十年没回家，样子都变了，不习惯，可是……”王丽娟放低了声音：“有一次，我跟老俩口聊天的时候，我想着人家儿子在城里当大老板，能不能给我家里人一份工作，跟他们提了一嘴，谁知道徐嬢嬢，就是徐兰英，张伟他妈，她说张伟不是她儿子，被张建国一把拉住了，没让说。我当时以为是两口子对儿子几十年不回家不满意说的气话。”
沈确和张良对视了一眼。
“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王丽娟摇摇头：“他们老两口话不多的，张伟消失了几十年，听说每年都给他们寄钱，他们倒也过得舒坦，但没想到回来之后，反而心事重重了，平日里也就是吃喝拉撒这些话，其他都不多说的。”
“村子里有和张伟的熟悉的人吗？”
“估计没了吧，我嫁来都十几年了，村里的劳动力，不管男的女的大多数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外来的媳妇在家带小孩。警察同志，你们打听张伟干什么呀，他犯了什么事吗？”王丽娟开始八卦了。
“没有，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我们今天来找你，不要外传啊，要是传出去，对你们村也不好的。”
“放心放心，我嘴巴牢得很的。”
沈确和张良走的时候，王丽娟又叫住了他们。
“警官，我突然想起来，村里有个光棍，叫张强的，好像和张伟一起长大，你们可以去问问。”
“谢谢你啊。”
“没事，应该的。”
沈确和张良又在村子里到处打听张强在哪里，张强不在家，沈确和张良只得在张强家门口等。一直等到晚上，夕阳西下，村子里每家每户炊烟袅袅，张良咽了咽口水，闻到了饭香。
“老大，你饿吗？”
“饿。”沈确早就饿了，他们一大早开车到村里来，开了快十个小时，只吃了一顿。
“老大，万一这个张强对张伟也不了解怎么办？”
“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等到他再说。”沈确想了一下：“王丽娟说的，张伟妈妈说张伟不是她儿子，你怎么看？”
“消失了几十年，每年都给家里打钱，回来之后觉得陌生也是正常的，但是，作为母亲，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肯定是知道的，毕竟养到了十几岁，又不是一两岁。不过，如果张伟真的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为什么不说呢？”
“或许是因为一个念想吧……”沈确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张良：“如果张伟不是他们儿子的话，那真正的张伟去哪了？”
张良瞳孔地震。
“老大，这事，要复杂了。”
“你们找我？”
一个声音传来，沈确和张良抬头看去，看见一个满脸黝黑的庄稼汉。
“张强？”
沈确的猜测没错，此人正是张强。
沈确和张良跟着张强进了屋。屋内极其简单朴素。张强给沈确和张良倒了茶。
“张强，你认识张伟吗？”
“你们是干嘛的？打听他干嘛？”张强一脸疑惑。
沈确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警察。”
张强看了一眼，有些错愕。
“张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