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
凌韶芸大发脾气,反手也是两个耳光摔出,“啪啪”两声脆响过后,她甩掉了他的掌握,双手掩面,痛哭着向来路冲了回去。
任东杰懊丧的摇了摇头,他忽然觉得自己今晚就像一个十足的大笨蛋,处理问题的手法之拙劣,就连刚涉足情场的毛头小伙子也不如!
“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的锻炼提高一下了!”
他自嘲的苦笑道:“刀不常磨要生锈,爱不常谈要落后,这两句话确实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呀!”天空是漆黑的,星光是黯淡的。
我们的任大少爷方才是带着满腔热情,兴致勃勃的赶到这里来的,此刻却只能带着满脸的巴掌印,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去。
……………………
庄严肃穆的灵堂上,气氛沈重而悲凉。祭奠蒋舵主和“白衣八剑婢”的仪式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
神风帮的六个当家中,只有孔威和罗镜文在堂上恭迎吊唁的宾客,其他人各自带领着手下,把守住了总坛最重要的几条通道。
几个江南一带身份显赫的武林大豪,正在灵棺前恭敬的行礼。
他们有的擅于使枪,有的长于用剑,可是此刻他们却全都空着手,没有带上用惯了的兵器。
“为了保证凌夫人的安全,今晚进入神风帮总坛的人,一律不准带兵器!”这就是孔威下达的命令!
令出如山,绝非儿戏!能够特许例外的只有四个人──“铁颈判官”
傅恒,“仁义大侠”
卫天鹰,“千手罗汉”
唐钢,和“鹰爪神捕”
孙元福!
至于任东杰和祁楠志呢?
反正他们俩是不用兵器的,所以就用不着多加考虑了!
“我实在不明白,你的运气怎会变得如此差劲的?”
祁楠志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任东杰的膀子,低声笑道:“居然会这么巧的同时撞到两个姑娘,而且两个都生了你的气,嘻嘻……”
任东杰叹了口气,凝视着站在灵堂另一边的韩冰,她依然是那副冷漠高傲的表情,成熟动人的娇躯裹在宽大的袍子里,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难相信她的胴体也会因情欲而发热,那倔强的小嘴也会去含弄男人的阳物……
“我有一种感觉,昨晚的事并不是一次巧合!”
任东杰摸着自己的下颌,若有所思的道:“也许韩冰根本就是故意守侯在那里的,她存心要破坏我和凌大小姐的好事!”
祁楠志摇头道:“不可能!她怎知道凌大小姐约你在『绿玉华堂』见面?”
任东杰正想说话,忽然看到有四个身着灰衫、面色沈痛的精瘦汉子,迈着单调机械的步子走进了灵堂,那样子就像是四具行尸走肉。
他们来到了灵棺前,深深的连鞠了几个躬。接着为首的汉子从供桌上拿起几束香,引火点燃了,默默的向香炉里插了进去。
孔威浓眉一轩,沈声道:“四位朋友是哪一派的门下?请恕孔某眼拙,一时认不出来!”
为首的汉子悲戚的道:“我四兄弟无门无派,从前受过蒋舵主的大恩,无以为报。近日惊闻恩人逝世,不胜伤感,特来灵前上一柱香略表心意。唉,只盼恩人在九泉之下……”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述说,一边拨弄着香炉里的沙堆,说到这个“下”字时,双手猛然间一挥,一大把灰蒙蒙的尘土倏地从掌中暴射而出,径直的飞向站在左侧的凌夫人。
这一下变起仓促,人人都是大出意外。
凌夫人不及躲闪,霎时间被尘沙洒满全身,白袍上星星点点的都是污迹。
数十名神风帮众齐声怒喝,从四面八方急扑而至,刀剑交加的向四人攻去。
孔威和罗镜文顾不上应敌,飞奔到凌夫人身边查看伤势,口中惶然道:“怎样了?嫂子觉得怎样?暗器是否有毒?”
凌夫人淡然一笑,虽然身处危境之中,仍显得气质典雅、雍容端方,轻声说道:“我没受伤!只是全身被泼了烟灰,痒痒的十分难受罢了!”
孔威心神稍定,转眼细看场上的战斗。
只见凌韶芸手执长剑,娇叱着同一个灰衫人斗在一起,其余的帮众已将那三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