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案例我们可以看出,汉光武帝一下处在了两难境地。一边是亲情所系的敬爱姐姐;另一边是为维护其统治而秉公执法的臣下。情与理孰轻孰重,让当事者一时难以作出明确决断。作为古代封建皇帝的家天下,我们很难要求其斩断亲情,绝对偏向法和理。在特殊的背景条件下,作为皇帝的汉光武帝,以“明罚暗赏”的谋略技巧来处理此事,的确不失其高明之处。这既给了湖阳公主面子,从而维护了姐弟之情,又挽救了属臣的一条命,并通过“暗赏”施恩于受委屈的部下,以特殊的媒介“三万钱”,无声传递着一种赞许或歉意。至于该案例中,或湖阳公主或洛阳令董宣,各自的偏颇就不多加评述了。
在现代处世关系的活动中,类似于该案例的情况还是有可能发生。如,当组织成员与外界发生冲突之时,为了维护组织整体的形象和利益,组织领导者极有可能首先“责罚”属下。即使是明知“错罚”,但为了对付危机顾全大局,也要这样做。这犹如有的家长,当自家的孩子与邻里孩子发生冲突后,为了不扩大事态及因孩子波及家长之间的关系,总是采取先“罚”自家人的做法,待紧张空气得以缓和再关起门来,明辨是非、“昭雪冤屈”。当然,“明罚”之后切不要忘记“暗赏”,即使是没有实物奖励,几许安慰宽心话也总应该有。这样,你才能与下级获得心理上的沟通,才能得到理解和支持,才能得以在以后树立起“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的威信。
4、逆境逃生,状元实业救国大翻身
中日甲午之战,终于以割让台湾,赔款二万万两而告结束,日本还借此取得了在中国办厂的权利。为了抵制签约造成的恶果,中国掀起一阵阵设厂自救的风潮,一些封疆大吏亦有招商承办工业的动议。1895年10月,两江总督张之洞上奏清廷,请准许苏州、通州等地在籍京官于当地招商集资办厂,以抵御外国资本在这些地区的渗透。张之洞将在苏州,办厂之事委托给了因母病回籍的前国子监祭酒陆润庠,在通州办厂之事遂交让张謇承担。十分巧合的是陆润庠、张謇都是状元出身,因而长江南北一度众口皆谈“状元办厂”之事。
张謇作为新科状元,奉命集资办厂,又有地方最高行政长官的扶持,这条件本是够优越的了,按说企业应该能一帆风顺地兴建起来,然而一接触到严峻的事实,张謇原有的乐观情绪便立即烟消云散。
张謇在通州、海门、上海等地穿梭往返两个多月,才说动了潘华、郭勋、樊芬、刘桂馨、沈燮均、陈维镛等人,组成了筹办纱厂的董事会。经过会商,他们决定厂为商办,预计需集股金60万两。潘华、郭勋、樊芬三人为上海方面的董事,负责筹集股金的23;沈燮均、刘桂馨、陈维镛三人皆是通州、海门一带的花布商,为通州方面的董事,负责筹集另外13的股金。由潘华、郭勋总管银钱,并承担购纱机2万绽等事宜。张謇“自任通官商之邮”,负责官府与商董之间的联络。初步榷商后,张謇将这项规划交张之洞审核,并奏部立案。
1896年春,张謇选中了通州城西15里的唐家闸陶朱坝作为厂址,随后开始购买土地,建造栈房。仅此两项,已用尽通董当时所集的全部股金2万两,然而上海方面的股金却分文未见。原来潘华、郭勋根本就没积极开展集股工作。樊芬、陈维镛见此情景,都打了退堂鼓。
订约不过半年,六个董事中两个不积极筹款,两个毁约而去,工程刚刚开始,股金却已告罄。而作为纱厂主要生产资料的纱机还毫无着落,使张謇在迈向实业救国路途的启步之始,便罩上一层不祥的阴影。出师不利,并没使张謇沮丧和畏缩。数十年的磨难和挫折,使他性格超乎寻常的坚毅,也正是这种超人的坚毅,使他能在屡颠屡蹶之后,总是奇迹般地迎来转机。他推荐增补通海一带的典当商蒋锡绅和木商高清入董事会,希望主要以通海一带的商人绅士为集资的主要依托。但通海一带腰缠万贯的大户并不多,特别是因为地处僻壤,风气未开,人们不敢将自己的钱财轻意投入前所未有的新式工业。加之当时上海的民族纺织业十分不景气,又盛传湖北、江苏的许多纺织厂股息都付不出来,因此人们一听到劝入厂股的,便唯恐躲避不及。完全商办纱厂的方案成水中之月,张謇只好另寻途径。
恰巧此刻上海商务局道台桂嵩庆,正为一批锈损的纺机无法脱手大伤脑筋。原来张之洞在两江总督任上时,下属南洋纺织局曾向地亚士洋行购买了纺机4万余绽。这些纺机连同锅炉引擎早已运到上海,却一直没有开封启用。到刘坤一接替张之洞回任两江总督时,这批机器已在上海滩搁置了3年,风吹雨淋,日渐锈损,每年还要花大笔的保管费,所以刘坤一要桂嵩庆及早降价处理掉。而当时上海纱市败坏,几个大纱厂都准备停办,或出售于人,一堆锈损的机器根本无人问津。
桂嵩庆在苦于无人购机之时,想到了正在筹办纱的厂的张謇,他先找到董事会中的上海董事郭勋,让郭勋说动张謇买下这批机器。张謇听说后,考虑到目前筹金已用尽,藩华、郭勋时常嘀咕“股不易集”,而且购买纺机的资金一时也筹措不齐,旷日持久,容易使人心动摇,便倾向于买下这批便宜货。经董事们共同商议,决定将原定纯商办改为官商合资,机器估价为50万两,作为官股。11月,张謇等人与桂嵩庆定立官商合资之约。订约前,桂嵩庆怕张謇等人反悔,主动提出,“愿集股五、六万为助”。
经过这一番调整商洽,使人员又多了,生产资料中的最重要成分纺机也有了着落,办厂之事又露出一线生机。但是事隔不久,潘华、郭勋突然告诉张謇,说他们无法按原计划筹措40万两的股金,只能各承担8万两。
到1897年春季,张謇在纱厂厂址一带陆续展开了奠基、浚港、筑岸、盖监工房舍等工程,但手中的资金用一点少一点,马上不敷开销了。工程都已铺开,势难中止,为了撑持局面,张謇迫不得已请求拨调官款应急。谁知此议一提,使张謇陷入了办厂以来的第一大险境之中。
潘华、郭勋二人自参与筹资办厂以来,对承诺一再敷衍,而且在决议事项时总是变化无常。董事会初成立时,他们自认集股金40万两,后又改为16万两,可在很长时间内未交一分一厘。与官方合资,他们又首鼠两端。此时此刻,潘华、郭勋又以“既用官机,复请官款,沪股顿散,即有亦不交”为由,声明不愿继续合作。沈燮均等通海一带董事,对潘、郭二人所作所为早已流露不满,指责他俩“前后闪烁支离”,不办实事,也不愿再与潘、郭为伍。这一年7月,潘华、郭勋退出董事会,股金的来源陷于枯竭。
张謇在纱厂建成之后,请通州著名画师单竹荪绘了《厂儆图》四幅,用以记叙他在创办纱厂时所经历的四次危机,并告诫后人毋忘创业的艰辛。
为了弥补潘、郭二人退董带来的损失,张謇不得不担起筹集资金的工作。他分别投书两江总督刘坤一,湖广总督张之洞,商务道台桂嵩庆等。甚至一改士大夫清高傲岸的积习,向社会各阶层的人告贷。
在百般无奈之际,张之洞给张謇出了个主意,让他找盛宣怀帮帮忙。张謇在得到刘坤一的首肯后,与盛宣怀商议,各自筹集商股25万两,合领作价50万两的官机,在通州、上海各建一厂。这样,张謇的负担可减轻些。在签订领机协议时,盛宣怀许诺说,要替张謇筹集营运资金25万两,桂嵩庆也一再声明助筹五、六万股金。
潘、郭退董这段险情已涉过,张謇更加快了建厂的工程。1898年,盖厂运机,以及与此配套的修闸砌岸,建坝筑路、造桥等工程也粗见眉目。在这个节骨眼上,经常雇用的职员、工役多达五、六百人,“一切用款日紧月繁,其势决不可中缓,日盼各路集股之来”。但各路股金却屡催不应。
张謇把手中仅有的一点资金算计又算计,“东挪西凑,更番调汇,以资应付”,却始终摆脱不了“决踵见肘”之势。“往往甲日筹得一二万,乙日已罄,丙日别筹,而丁日又须还甲”,“口心相商,笔舌俱瘁”。不得已,张謇给盛宣怀又写了封信,让他别忘了当初已许之诺,践约寄款。可盛宣怀对此“百方腾闪”,一味搪塞,不兑现分文。张謇察知盛宣怀手中有一大笔铁路公司专款,一直闲置不用,放在钱庄里吃利息。便恳求高息借贷,以至“告急之书,几乎字字有泪”。可不知什么原因,盛宣怀不为所动。
桂嵩庆也在官机脱手之后,不复再提助筹股金的事了。原来他当初信誓旦旦,就是为了早日把纺机出售,以便完差。签字后,桂嵩庆就千方百计躲着张謇。张謇气忿不过,拉着桂嵩庆到两江总督衙门去对质,可是刘坤一也只不过说桂嵩庆几句,并没有严督桂将股金筹齐。
为了从逆境中挣扎出来,张謇溯江西上武昌,乞援于张之洞,没得到实惠。又返南京与刘坤一泡蘑菇,“下为商苦,上与官磨,随事委蛇,屡濒于殆”。此时张謇是口袋空空,连东奔西走的差旅费都是靠他卖字挣来的。
最后张謇不得不以辞职来威胁刘坤一,请刘坤一改派他人承建纱厂,或请招洋股,求助于外国资本。反正马关条约已经允许外国人在内地建厂,筹集洋股也不违法,只是请刘坤一奏报朝廷。这终于促使刘坤一分别电饬上海、镇江、芜湖等地道员,帮助张謇拉些股东。但地方官吏在接到刘坤一电示后,不仅不认真帮忙,反而与地方顽固势力相勾结,甚至制造事端,煽惑乡间士绅阻挠建厂。结果张謇忙活了一阵,推请大吏出面,也只得了4万左右的实惠,却引出一片反对之声。地方官吏和顽固势力们的阻挠,在张謇艰难的办厂路途中,又添置了一重障碍。
张謇办厂的意志也异常坚定,他披荆斩棘,熬过了一次次危机。到1899年春,纱厂筹建基本告成。张謇亲为纱厂定名为“大生”,引用《易经》“天地之大德曰生”之意。3月29日,张蹇等来到纱厂,先行祭礼,然后试机。引擎开启后,运转情况良好。
机器虽然运转正常,可纱厂却已无法开机生产。因为纺机一开,每日需耗工本4000两,以3个月计算,需36万两的流动资金。但是为了应付试机前的各项紧急开支,张謇已经把早已购进的棉花运到上海卖了,现在钱袋又空空如也。
正当张謇满腔义愤,彷徨怅惘之时,他收到老董事沈燮均的劝慰信函。他捧着来函,心潮起伏。从初倡办厂之时,沈燮均就是积极的追随者。每当张謇在外筹资联络,都是沈燮均在厂鼎力撑持。聘员招工、规划盘算,无一不靠沈燮均相佐。沈燮均的倾囊相助,曾使纱厂几次危机得以疏缓……有这样的莫逆之交在身边,我应该返回南通,再作背水一战。
张謇回到南通,与沈燮均等人商议,以手中剩下的棉花纺纱,再用“售纱之款购花,苟延一息”,若此孤注一掷仍不能熬到转机之日,那就是天意难违,只好关厂停机。气氛之悲凉,有如荆轲之辞易水。然而纺出的机纱在当地销售,销路之好竟出人意料。不仅马上倾销一空,而且价格也很让人满意。张謇等人精打细算,用售纱之资维持再生产,竟在几乎没有流动资金的情况下,把生产周转开来,终于把第四道难关甩在身后,为中国近代实业救国史写下了可歌可泣的一页。
大生纱厂总算站住了脚,并日益有所发展,张謇自己也觉得自己算个企业家了,有一定资本了。无须再象当初那样有如云游乞援的方僧了,腰杆似乎硬了,傲岸之气又回到了身上。在喜庆纱厂大获市利的日子里,他又见到了刘坤一。刘坤一向他表示祝贺。张謇却不冷不热地说没什么值得庆贺的,纱好地也,气转天也,不是人的劳绩。刘坤一说:你是第一功臣。
5、孤注一掷,一“赌”成名
立志于社会竞争的人们,一定要彻底杜绝犹豫不决的弱点,不要总盯着可能有的一点点风险,举足不前。“舍不得孩子,打不住狼”,所以在必要的时候就要孤注一掷。不敢冒风险,就不可能有较大的收益。
美国旅店大王希尔顿是孤注一掷、赢得胜利的一位典范。1932年,全国的经济仍然没有起色,希尔顿欠债累累一筹莫展。朋友把他拉进了一场价值11万元的赌博——投资石油。希尔顿借到了5.5万元,如果成功,数目就翻倍;如果失败了,将再变得一无所有,此时的希尔顿口袋里仅有8角8分钱。他孤注一掷在借据上签了字。上帝没有辜负他,以后的3年之中,这个油矿为他付清了所有的欠债。
1927年,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老三萨缪尔以40岁的英年谢世。萨缪尔死前,为了使经营陷入困难的公司渡过危机,他做了一项近似赌博似的事情,他企图利用贝尔电话公司研究开发出来的VITAPHONE,使声音配合画面制作出有声电影。
萨缪尔一死,当然他的计划便也不得实现了。但是,有一件事发生,电影界中的同业者威廉·福克斯放出风声,声称自己也要利用这种方法制造有声电影。这件事刺激了华纳兄弟,于是,华纳兄弟决定把萨缪尔的遗志付诸实现。于是,《歌星之歌》及《爵士歌手》两部音乐片便问世了。
以上的事情就发生在休斯开拍《地狱天使》的几个月之前。休斯在中止那个不成功的试片会后,他禁不住心中的激动,向底特利希大发牢骚。
“所谓的完美主义,岂不就是超R吗?”
“R?”底特利希不明白休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