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寒冷笑道,他那样普通的男子,在宝应,还有谁会处心积虑的买凶杀他。
啪。
一掌击在书桌上。
司徒峰瞪着衣寒,那眼神锋利,带有愤怒,又或者是挑衅。
谈话不欢而散。
衣寒回别墅收拾细软,硬要搬走,司徒峰拦着她,好话说尽,却抵不过她的倔脾气。正在尴尬时候,满屋的灯突然灭了。
司徒峰只觉得窗口犹如鬼魅飘过,再定睛看时,活脱脱的一个人影,已经落到他面前。他心头一紧,只顾得推开衣寒,肩膀却被对方的匕首刺中。衣寒尖叫一声,顺手操起一只果盘向那人砸去。
趁对方躲闪的空隙,司徒峰拉着衣寒,拼命的向门外跑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司徒峰听见一阵枪响。
而后,不省于人事。
昏迷中,感觉到背部有剧烈的疼痛,很长的一段时间,方才缓解。后来又有雨点般的水珠子落在脸上,滑到嘴边,有咸咸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
自己是躺在医院洁白的床单上,衣寒坐在床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他的背和肩膀还有些疼,他忍住,将自己的手,覆盖着衣寒的手。他说我司徒峰此生一定要照顾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跟伤害。
衣寒醒了。
触电似的,抽开自己的手。说,你没事了。
司徒峰点点头,对不起。
什么?
杀手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却连累了你。
衣寒苦笑,我有没事。医生说,你中了枪,子弹已经取出来,但伤口没有这么快复元,你要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幸好是那枪声,惊动了附近的人,我们才能死里逃生。
你还走吗?
衣寒怔怔的看着司徒峰的肩膀,那么深的伤口,他那么勇敢的捱下来,其实内心的感动早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波澜暗涌,她说,我不走。
司徒峰像孩子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