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然不由地怀疑起来。
她仿佛一个飞机杯,被厂家随意调整参数,只为了更好的满足他人的性欲。
这是接受惩罚后的第一次,筠然感受到了一种许久未曾拥有过的情绪——愤怒。
她愤怒,愤怒自己身体的使用权已经被不属于自己还不够,如今身体的所有权都被剥夺;
她愤怒,愤怒自己原来连性奴隶都算不上,只能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任意摆弄修补;
她愤怒,愤怒自己明明是101班的公有奴隶,却被校长一个人单独掌控,肆意改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愤怒往往源于恐惧,筠然愤怒到颤抖,也害怕到颤抖,她难以想象自己该怎么用现在这具如此敏感的身体,去继续接受那些原本就挑战着自己意志极限的惩罚与酷刑。
筠然很想恨点什么,她恨那些暴政,恨那些不公,恨那个人面兽心的校长,恨那些衣冠禽兽的校领导,恨眼前这个把自己的身体变成如今这样的林教授。
她可爱的小手紧握成拳,白皙的额头上血管因用力过度而凸显出来,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筠然总是那么乖巧,那么听话,那么柔弱,那么可怜,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甚至无法想象,发怒的筠然是什么样子。
筠然骄傲地微微抬头,直视着林教授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将恨意倾泻而出。
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性奴隶,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无礼。
如果林教授愿意的话,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吊起来进行数十小时的残酷凌虐,让她在无休止的高潮地狱中不断忏悔、求饶,让她亲手去惩罚自己的阴蒂和乳头,让她在医院的大广场上全裸示众,后悔现在的一举一动,之后无能为力地继续高潮。
作为附属医院的副院长,他甚至有权直接将筠然的惩罚等级从A+级提高到S级。
然而,筠然是优秀的,更是骄傲的。
哪怕接受惩罚以前的她再谦逊、再温和。
哪怕接受惩罚以后的她再再乖顺,再卑微,骄傲也依然在她的骨髓中流淌。
筠然不是什么没有棱角的小包子,她的性格像烈焰般燃烧、像疾风般张扬。
只不过她总能用自己的涵养和理智掩盖住自己的性格。
此时的她不想控制自己沸腾的怒火,她只想不顾一切地释放这份情感。
筠然挑衅般地看着林教授,仿佛一只退到绝路的小白兔,随时准备给要捕捉自己的老鹰来上重重一脚。
如果不是自己的乳头和阴蒂上还挂着30斤的重物。
如果此时的她不是那么的虚弱,她甚至想扑向林教授。
林教授深邃地望着筠然,他的眼睛像一口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来啊,因为一个最卑微最低贱的性奴隶胆敢这样直视你而愤怒吧,歇斯底里地叫保安来把我捆起来,靠折磨我的身体来泄愤,来强迫我哀求你吧!”筠然没有说出这些话,但是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本身就会讲话。
林教授并没有这样做。
他轻轻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筠然脸上的泪痕擦去,说道:
“这是校长的命令,我的实验也太缺少一个合适的实验品了。我知道这些改造会为你带来多少痛苦和折磨,我也知道我是个助纣为虐的帮凶。但是我可以保证,为你的治疗与改造所花的科研经费是一个天文数字。假如你能够熬过去,这些改造所带来身体素质和专注力的提升,同样会让你在事业与生活上如虎添翼。改造肌肉、加强神经,这样的技术可以拯救成千上万的人,对你的实验也会在科研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孩子,对不起。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是罪有应得,还是受到了无妄之灾,才沦落到了性奴隶的地步。但是,我想你能坚持到现在,总应该有什么原因。我做了错事,是个罪人,我死后应该在地狱中的烈焰中挣扎。但是总要有人做这些事,这就是我的使命,等我完成了我的使命,我心甘情愿被你审判。孩子,你的使命是什么呢?”
说完这话,林教授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他跪在筠然面前,弯下了腰,低下了头。
这些话仿若一盆冰水,骤然浇灭了筠然的愤怒与恨意。
是的,自己还有使命,还有要完成的事。
筠然不知道自己该对林教授表达什么样的态度,她依旧恨他,永远像处女一般的花穴和后庭,可以被随意拉扯的乳头和阴蒂,像性器官一样脆弱敏感的脚心,还有相当于正常女生10倍敏感的乳头和阴蒂。
林教授那句轻飘飘的道歉和筠然接下来所要经历的生活相比什么都算不上,更别提筠然那被践踏的尊严和内心。
林教授是一个疯子,在他那崇高而偏执的信念下,实验品是人类还是小白鼠并无差别。
然而筠然也做不到继续愤怒了。
自己的身体对学校而言,只有供人玩乐和接受惩罚两个作用。
林教授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原谅,她也没资格原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