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了千千的异样,宁玉侧头看她,问道:“身体如何了?”
沈千千看着眼前这个宁玉的眼神,这般冷淡,和她记忆中的柔情似水早已全然不同。
“宁玉,你真的宁玉??”千千发了疯一般冲上前,疯狂摇晃着宁玉的身子,就像一个癫痫患者。
莫非显然被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给逗乐了,嗤笑一声:“我还道沈千千与宁玉如何一个伉俪情深,没曾想不过是只是传言而已。”
语毕,他将目光洒向了柱子后的弯月。
此时的弯月同方才害怕的弯月已截然不同,她吃吃笑着走出了亭子,高傲地站在莫非的身边,对莫非道:“妹妹我唤你来,自是有原因的。”
莫非一脸暧昧得看着弯月,笑中带着几分宠溺。
“宁玉娶沈千千之时,《绝隐》尚未炼成,只是我更
好奇,宁玉,《绝隐》修炼之前不能近女色,为何你还要在那夜与千千欢好,难道你不知,这会让你走火入魔前功尽弃么?”弯月唇角勾起,说得不疾不徐。
千千一愣,看向宁玉。
宁玉极不自然得转开头去,并不接弯月的话,而是问道:“当初你进我花满楼,便是为了莫非?”
弯月乖巧点了点头,伸手攀上了莫非的肩膀,搂着他分外亲昵:“为了助莫非得到《肆隐》,为了让他得到花满楼,然后取代你的一切。”
她将头轻轻靠在莫非的肩膀上,说出的话则直接寒了千千的心。
她知道,这不是她所熟识的弯月,尽管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嘶……不过我瞧沈千千也不是太领你的情。”说话间,弯月将矛头对准了千千。
千千一愣,看着自己还紧紧抓着宁玉的手,急急忙忙放了下来。
只是突然之间,她响起曾经离欢对她说过的话来——“《绝隐》未修炼到第九层之前,皆不能动情动心,更不能同女子欢好,否则一切前功尽弃,稍有不慎只要要走火入魔不说,还会变成痴儿……”
她想起那夜喝醉酒之后的宁玉,想起那夜自己和宁玉的欢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伸手拉过他,颤抖问道:“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刚开始娶我,说要观察我……”
“自然是因为《绝隐》未修炼成功,不敢靠近你。”对面的弯月好心解释。
千千好似雷击,呆愣在那再没了言语。
“姐姐你倒是不曾知道,你可知为何公子要将你安排在下人房里,因着那下人房距离公子的竹院最近,当时他日日在带着姐妹们去你的隔壁房间吟诗作对,不过是想寻一个瞧你的借口,想单独一个人来却又怕觉得唐突,便三天两头带着姐妹们去你那,我每每想着公子竟这般纯情,便觉得可笑呢。”弯月的声音笑得惊悚。
“莫非,还等什么,快些杀了宁玉,夺走他的一切。如今他这般虚弱,连想将沈千千推到一旁避开你的掌风都已控制得不好,竟生生将她打进了湖中,嗤,真是笑死人了。”弯月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刻薄。
千千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想来一开始她便会错了意,可笑她纠结了三世,如今总算是明白了……
宁玉将千千重重推到一边,对莫非道:“你若要这一切,给你便是。”
莫非笑得**漾:“这一切本便是我的,只是,我不但要你的花满楼,还要你的命。”
语毕,他运气掌风,直直劈向了宁玉。
“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千千最终发出,她奋力冲到宁玉身前,生生为他挨下了这一掌。
瞬间,就如同之前她被因为修炼《肆隐》而走火入魔的莫非所打伤一般,一口鲜血从她嘴中溢出,衬得她的唇这般鲜红。
只是,这一回,不同了。人不同,物不同,因果也不同。
莫非再次运掌将宁玉甩在地上,分外轻松得走到他面前,伸脚踩在他胸口,俯视着他:“宁玉,我会杀了你。”
宁玉慢慢闭起眼,不说话。
“噗嗤……”一声讽刺的笑从莫非嘴中溢出,“不过瞧在为你舍身的沈千千面子上,我便退而求其次,废了你的手脚筋,如何?”
依稀之间,倒在地上的千千看到莫非弯腰,却不知他在宁玉身上在做些什么。
随即,却想起了宁玉的压抑闷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