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门牌匾上“泉源水府”四个鎏金大字,却熠熠生辉。
“上君,请!”
府门洞开,周围水流自动分开,形成一条通道。
路晨踏上去,如同在陆地行走一样。
当然,龙长得这么磕碜。
这住的地方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可即便心里有准备。
路晨踏入这“泉源水府”后。
还是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位神祇家里,看到了什么叫家徒四壁!
除了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子,外加一张石床以外。
空空如也。
“龙王,您这府上,独你一人?”
路晨忍不住问。
在他看来,再怎么不济,堂堂龙王,至少也有俩虾兵蟹将吧?
没有!
毛都没有。
就光杆司令?
“让上君见笑了。”井龙王赧然:“水府中并无衙役,唯有小龙独守寒舍。今日上君驾临,真令寒舍蓬荜生辉!上君请坐。”
三人落座后,井龙王奉上清茶。
“不知上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见祂目光闪躲,路晨心知肚明,索性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本座此次前来龙虎县,正是为求雨之事。”
“求雨?”虽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两个字,井龙王仍是面色微变,讪笑道:“上君有所不知,龙虎县三年无雨,其中另有隐情。”
土地公忍不住插话:“老泥鳅何必装糊涂?我既带上君前来,内情自然清楚。你只给句痛快话,这雨到底下还是不下?”
“休要放肆!”井龙王龙颜一怒,转向路晨时却又堆起笑容:“上君既知内情,当明白小龙苦衷。非是不愿,实不能也!东海龙王行事酷烈,捏死小龙如同碾蚁。小龙苟全性命于此,只求安稳度日。是故,龙虎县之事,小龙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龙王苦衷本座自然明白。”路晨淡然挥手,示意理解,但旋即话锋一转:“但倘若我有法子让东海龙王不来找你麻烦,这忙……你可愿帮?”
只要井龙王这边肯答应行雨,东海龙王那边的压力,路晨相信兄长应当能够周旋。
若连这也办不到,那这个任务……索性不要也罢。
“上君能让东海龙王罢手?”井龙王将信将疑:“那龙王十三子——敖坤,可是被人生生斩杀于大龙潭。杀子之仇,东海龙王岂会善罢甘休?”
“此事本座自有计较。若最终无力转圜,本座绝不强你所难。”
井龙王苦笑作揖:“这个……上君美意,小龙实在心领。但小龙蛰居于此,只求保命。不瞒上君,连昔年胥河龙王都不曾察觉小龙此处行踪。”
“这般悠悠岁月都过来了,如今这形式,小龙实在不愿冒险。”
“纵使东海龙王此次不予追究,难保祂知晓小龙存在后,下次不会动手!”
“届时小龙成了瓮中之鳖,恐怕在劫难逃。不成不成!”
说到后面,井龙王起身踱步,连连摆手,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老泥鳅!你好歹是尊龙神,就忍心看着龙虎县百姓受此苦旱?若不是那龙王设下禁制,非龙族不能行雨,谁来求你这条废龙!”
土地公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