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居然有一个人，就在二三十步的距离躲藏着，气息若有若无。
要不是乔庭鹿把精神力，借着铜灯全力施放，还真的发现不了。
“魔格格？是你？”乔庭鹿下一秒，就做出了一个后退的动作。
苏言可不能让乔庭鹿此时离开，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前往大通山。
于是，苏言从石碑后，渐渐走了出来，不再隐藏身形。
“还是先天之境更胜一筹啊。”
苏言走出来后，看着二三十步外的乔庭鹿，淡淡笑着说道。
乔庭鹿双眼微眯，手持铜灯护在身前，不太能确定，前方突兀出现的人，是何种境界。
精神力初探的感觉，对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灵武师而已，连灵武大宗师都不是。
可，对方说话的语气，奶奶地怎么听着像是一个武圣说出来的？
一时间，乔庭鹿有些懵。
但灵武之人，精神力的感知，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对方语气虽硬，可气息不强。
乔庭鹿最终没有扭头就跑，因为他下一瞬间，就猜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你是澶城那个小娃娃？”乔庭鹿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数百石碑，确定没有什么不可探知的陷阱，说话的语气，逐渐硬了起来。
苏言走出石碑后，并没有继续向前，跟一个先天级别的高手对峙，二三十步的距离，可谓相当危险了。
“你认得我？”苏言淡淡笑问。
乔庭鹿更迷糊了。
他仔细看着苏言，实在是不明白，一个连灵武大宗师都不是的人，凭什么有这么牛逼的气势？
凭什么这么淡然？
乔庭鹿自己是一个先天高手，但怎么都感觉，像是苏言才是先天高手，而他自己才是那个小小的灵武师。
“我认得你，小蝶不惜判出神盗门，也要通知的人，就是你吧？”乔庭鹿决定先在气势上增补回来。
被一个小小的灵武师，先在气势就弱了一分，这是打从娘胎出来以来，没有过的事情。
说到小蝶，苏言目光一滞，道：“小蝶现在……怎么样了？”
乔庭鹿感觉自己抓回了主导权，道：“小蝶的命运，其实掌握在你手里，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苏言淡淡道：“不懂。”
乔庭鹿愣了一下，道：“加入神盗门，我可以收你为徒弟，成为我的关门弟子，你为何跟一个湖妖搅和在一起？人、妖殊途，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言呵呵一笑，道：“人有好坏之分，妖亦有好坏之分，岂能一概而论？”
乔庭鹿道：“你年纪尚小，修为尚低，没有明辨事非的能力，我神盗门，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不珍惜？”
苏言笑道：“神盗门，呵呵……门中绝技神魂盗法，恐怕连你也不会吧？”
乔庭鹿一怔，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湖妖会那么重视你？而你又怎么知道，我门中秘密？”
苏言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了我。”
乔庭鹿哈哈大笑，道：“惹了你？那又如何，连湖妖魔格，我都不怕，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