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小圈,吴执坐回到沙发上,“还得多长时间啊?给我个信儿呗。”
“多长时间?”梁军问杜飞。
“二十分钟。”杜飞说。
过了一会儿,梁军和杜飞正盯着电脑屏幕,忽然听到“咔哒”一声。
两人扭头,看到吴执打开盒饭,正往嘴里扒拉着饭菜。
看到两人的视线,吴执裂开油嘴,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一紧张就容易饿,你们不用管我,快忙你们的,抓紧。”
话是这么说,可是吴执动静极大,一会儿“吧唧吧唧”,一会儿“吸溜吸溜”,一会儿应该是塞牙了,还发出“滋滋”的弹牙……
杜飞实在受不了了,他看向梁军,眼神中满是烦躁:“你让他出去吧,太他妈烦人了。”
梁军没吱声,只是皱了皱眉,“快传你的吧。”
“嗝~”吴执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他放下了盒饭,“有没有牙线?”
没人搭理吴执。
“牙签也行。”
还是没人理,吴执索性站起来自己满屋找。
“给我坐下。”梁军终于也受不了了。
吴执挑了挑眉,坐回到了沙发上,又用舌头“滋滋”剔了会儿牙,开口道:“梁叔,我记得那时候克勤跟我说,你是开酒厂的,现在经济下滑,实体经济不好干是不是?”
梁军没搭理吴执。
吴执继续说道:“我前两天看电视,好像有个酒厂还被曝光了,那生产环境,啧啧啧,估计那酒喝进去,肚子里都能长蛆。”
“放他娘的屁!”梁军忽然暴起,摔了桌子上的台灯,揪着杜飞的衣服,“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无良记者!”梁军揪着杜飞的脖领子,“颠倒是非,栽赃陷害!”
杜飞一脸无畏地看着梁军。
吴执起身拉住梁军,“梁叔,那是你的厂子?”
“对!”梁军被吴执拉到沙发上,一脸颓废。
屏幕上,电脑已经在走进度了。
杜飞神色平静地拽了拽T恤,也不恼,“等着吧。”
吴执看了眼进度条,百分之四,还得一会儿。
“梁叔,他那也传着呢,你消消气儿,你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呗?”吴执一幅社区调解员的架势。
梁军一脸的阶级斗争,并没有开口。
吴执“嗨呀”一声,“我原来可羡慕克勤了,有个好爹,不像我,家里穷,我爹啥忙也帮不上。”吴执说得一脸真诚。
梁军看了一眼吴执。
“厂子现在还开吗?梁叔。”
梁军目光呆滞,缓缓道:“不开了,被查封了。”
吴执一脸愤慨,指着杜飞,“就这龟孙儿干的?”
梁军眼神暗淡,点点头,“过两天估计厂子就让银行收走了。”梁军扯着嘴角忽然笑了一下,“等我上了失信人名单,也不知道影不影响我儿子坐火车啥的。”
吴执忽然站起来,杵了杜飞一拳。
“你有病啊?”杜飞等着吴执。
“还我有病,你这种干假新闻的,就该给你抓起来。”吴执说。
“你咋知道是假新闻呢?”杜飞冷笑一下,。
“我……我相信我梁叔。”吴执坐回到梁军身边,“梁叔,那个视频我看了,里面拍的内容都不是咱家厂子,对不对?”
“对,除了厂子门口那段是,剩下都不是我家,说话的那些人也不是我家师傅。”梁军说。
吴执恶狠狠地看向杜飞,“蒙太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