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猛地转过身,吴执像是猜到了一样,马上展开折扇,给楚淮扇风。
“你跟着我,你生什么气啊?”吴执问。
楚淮瞪着吴执。
吴执满脸笑意,“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咱们这个体格子,就不要干跟踪这种事儿了,咋总不听劝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楚淮冷着脸质问。
“从你开1203的门,我就知道。”吴执笑笑,拍拍楚淮的胳膊,“小伙子身体真好,还能一口气儿从十二楼跑下来,给你点个赞。”
楚淮满脸的怒火,“你明知道我跟着你,你还故意遛我这么长时间。”
“你讲点道理,我哪知道你要干什么?万一我自作多情了呢?万一你也是来昆仑寻欢作乐,按摩交友的呢?”吴执挑着眉看他。
“你。”楚淮被吴执气的说不出话。
吴执合上扇子,在手掌上敲,“再说了,楚淮,我发现你现在特别歪,你跟着我,凭什么说是我遛你啊?”
楚淮的无力感又上来了,他从来都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个。
说不过就不说,楚淮掉头就走。
吴执高喊:“不想知道我来干嘛了?”
楚淮脚步没停,也没有回复。
吴执看了眼表,这是真祖宗,他跑了几步,追上楚淮,揽着他的肩膀,稍一使劲,就掉了个头,押着楚淮往昆仑大酒店里走。
期间,倔驴还在尥蹶子,吴执也没惯他臭毛病,十成十地力控制着他,“你要再跟我较劲,我就不管你了。”
威胁还是挺好使的,原来倔驴吃这套。
进了酒店大堂,楚淮半推半就地跟吴执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大厅。
里面像是在开会,坐的都是人。
大屏幕上写着:华国嘉盛丨蒲闻松书画专场。
吴执找了一个后面的座位坐下,展开扇子,开始扇风。
走一路都没事,舞旋楚淮这两下整出一身汗。
“这是拍卖会?”楚淮问。
吴执轻轻点头,使劲扇扇子。
没一会儿,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拍卖会开始了。
拍卖师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他身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拍卖台的中央,微笑着环视着全场:“各位先生女士,欢迎来到今天的蒲闻松书画专场拍卖会。蒲闻松,明代书画巨匠,他的作品在中国艺术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今天,我们有幸能够在这里欣赏到这批海外回流的蒲闻松书画作品,这不仅是艺术的回归,更是文化的传承。”
拍卖师轻轻拿起一幅卷轴,缓缓展开,是一幅蒲闻松的《行书七言联》。
楚淮坐得太后面,看不清,但好在屏幕上有放大的影像版。
是一苍劲有力的书法作品。
“这幅《行书七言联》创作于蒲闻松中年,是他在春岚市修筑河坝时所作。”
听到春岚市,楚淮看向吴执,只见吴执也不怎么太用心听,看着像是睡着了。
拍卖师继续说:“然而,它的命运却颇为坎坷。清末民初,时局动荡,这幅作品随其他文物一起流落海外,曾被一位外国藏家收藏。多年来,它辗转于欧洲各大拍卖行,甚至一度被认为已经遗失。直到近年,经过多方努力,才终于从一位海外藏家手中购回。”
楚淮听得入神,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为这些文物的回归出一份力。
“你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吗?这幅作品得多少钱?”楚淮问吴执。
“起拍三百,怎么了?”吴执睨了他一眼。
“我想买。”
吴执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你买完要干嘛啊?送给局长,想进步?”
“不是,我想送我爸,我爸就喜欢这些东西。”楚淮说。
真是好儿子。
吴执收起折扇,“三百万起拍,我估计能拍到一千万左右,你要是能接受,我现在就带你补号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