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陈衍。”
“陈衍。”
“陈衍。”
一道道陌生的声音灌入耳中，周围还有许多嘈杂的人声，女人的哀求声，孩子的哭声，陈衍猛然惊醒。
嘉木和江以晴趴在床边，嘉木哭得满脸眼泪，江以晴一脸担忧，见他醒了松了一口气，忙问道：“陈衍，你没事吧？”
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见他醒来问道：“你感觉如何？”
陈衍看了一眼周围，他渐渐回神，这才想起来他正在接受心理治疗。
“我睡了多久？”
心理医生说道：“你睡了有两天了，正常来说你两个小时内就应该醒。”
才两天啊，可他仿若经历了一次重生一样。
原来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张兮若早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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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清晨，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大约就是今天的太阳来得特别早，阳光比这个春日的每一天都温暖。
早餐也是寻常的一顿早餐，和煦的光铺洒在餐桌上，男人坐在一边，女人带着孩子坐在另一边。
就是在这样一个阳光和煦再平常不过的春日清晨，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了餐桌上的温馨。
三人纷纷停下动作像楼上看去，尖叫声来自阁楼。
清脆的一声响是陈衍放下碗筷的声音，一声刺耳的椅子挪动声之后，陈衍的身影飞快进了电梯。
在阁楼门口陈衍碰到了面色苍白惊慌失措跑出来的护工。
“发生什么了？”
“陈先生，陈太太……她……”
护工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陈衍没有耐心等她说完，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护工的表情已让陈衍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实的情况却远远比他预料到的更加糟糕。床上的女人身上插了许多管子，身边放着心跳监护仪，原本有规律的波纹状此刻变成了一条直线，模拟心跳起伏的声音也变成了刺耳的警报声。
第一时间陈衍以为是仪器坏了，他拍打着仪器，将每一根线插紧，双手因为紧张和慌乱止不住颤抖，动作间还不小心将某根插好的线路扯了下来，他又手忙脚乱重新插上。
并没有好转，依旧是那条平直的线，显示心跳已停止的声音是那么刺耳。
陈衍呆了片刻，突发情况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好在他还没有乱了阵脚。
“给医生打电话。”
他说话的声音完全变了语调，旁边的护工被吓得身体瑟缩了一下。
“不行，来不及了。”
他似在自言自语，说完这话之后他用最快的速度扯下插在女人身上的各种管子，而后直接抱着她往外面走。
在去电梯的路上遇到了赶来的江以晴和嘉木，两人跟他说话他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抱着女人进了电梯，一路下到负一楼，而后驱车离开。油门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联系好医院，一路不管不顾闯了好几个红灯。
病床早已准备好，迎接的护士将女人放在推车上，他跟着追到了急诊室，而后被急诊室关上的门挡在了外面。
今早发生的一切让陈衍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噩梦，那种怎样都醒不来的噩梦。